李太后叫来王容与聊天,临走时从自己手上褪了一个金圆蒜泥鳅牡丹镯赐予王容与,王容与自然要低头谢恩。 回到储秀宫,还为喘过气来,王芷溪就过来了,“姐姐在宫后苑遇见圣母皇太后了?” “在堆绣亭拉二胡,一曲罢了说是圣母皇太后要召见我,原来是圣母皇太后从钦安殿出来听见我拉琴了。”王容与说。 “怎么这么巧?”王芷溪说,“妹妹是个没福气的,上次跟姐姐去堆绣亭,谁也没遇上,这次不去,姐姐就遇上太后娘娘了。” “那你下次还是跟着我去吧。”王容与说,“免得你心里嘀咕,是我特意要错开你。” “姐姐误会了,我没有这么想。”王芷溪说。“堆绣山好歹是山,妹妹体力不支,爬山很是辛苦。” “若是不去堆绣山,宫后苑与我而言,没什么可去的。”王容与说。 “姐姐见了圣母皇太后,皇太后可赏了什么东西?”王芷溪问。 王容与伸出手,“喏,一支家常镯子。” 王芷溪闻言摇头,“许是圣母皇太后和母后皇太后不是一样的风格,我从前去慈宁宫,母后皇太后赏的东西可多了。” “妹妹日后见了李太后,也有丰厚的赏呢。”王容与说。 “姐姐说笑了。”王芷溪后知后觉的辩解道,“妹妹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王容与问。 “姐姐说的什么意思?”王芷溪怯怯说。 “奇怪了,你自己说的话倒要来问我是什么意思?这话从你口中出,从我耳中入,你想它是个什么意思,我就听成什么意思。”王容与说。 第四十章 在王容与那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王芷溪觉得没什么意思,说不了两句就回西配殿。不比从前在前殿众人簇拥的热闹,王芷溪现在住在这,冷清的很。 芳若端来茶水给王芷溪,王芷溪心里对她的恼恨不曾减弱一星半点,面上却还是如从前一样,信赖亲密有加。 “如今我是落魄了,跟着我受委屈,若有别处要你,你就自攀高枝去吧,我也不好耽误。”王芷溪抿一口茶道。 “姑娘这么说奴婢真的无地自容。”芳若说,“奴婢一来储秀宫就是伺候姑娘,一仆不事二主,奴婢要一直伺候姑娘。”漂亮话谁不会说呢,底层宫女向来没有选择的权利。芳若费劲心思,也是只争朝夕。 “从前交游阔,如今鞍马稀,人心当真是反复无常又凉薄。”王芷溪说,“只是进宫短短的日子,真是尝尽人生起落喜悲。” “姑娘莫要灰心,凭借姑娘的美貌,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芳若说。 “那也要能见到陛下。”王芷溪叹气,“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陛下。” “当然能。”芳若说,“陛下又没说以后不见姑娘了。陈太后不是一直喜欢姑娘吗,陛下别的地方去不,慈宁宫总要去的。” “对,你提醒我了,我给太后做的一个抹额,你去拿来。”王芷溪说。 “咱们到了后殿,伺候的人也不太熟悉?你知道一个叫安得顺的小太监吗?”王芷溪绣着花不经意的问。 “安得顺?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芳若说,“年纪还小,抢不过其他太监,并没有入殿伺候,好像就是做些杂役。姑娘怎么想起他了?” “没有,我最近总在姐姐身边,发现这个小太监跟姐姐身边的侍女喜桃挺亲近的。”王容与说。 “喜桃从前在储秀宫也是不吭声的,但是没想到运气不错,入了容与姑娘的眼。”芳若说。王容与一开始谁也没在意,等到这个时候回头一看,倒是她不声不响的显出来,虽说被陛下说丑的别致,御前失仪,也不喜表现自己,但是陛下唯一评论过的长相,单独让她拉琴演奏,还赐了两把琴,御前失仪但是抄写的经书供奉太庙,病倒了直接有御医过来看,之后还有陛下赏赐的金钗。 可不是从内库里随便拿出来的东西赏赐,那钗一看就知该是尚功局新造的。 “那我推荐你去姐姐那伺候?你嘴甜手勤,喜桃不会是你的对手。”王芷溪说道。 “姑娘,奴婢对姑娘说句真心话,姑娘好好和容与姑娘相处吧,单是从病中太医看病一事,就知道陛下待容与姑娘与旁的姑娘不一样。”芳若说,“姑娘与容与姑娘是亲姐妹,天然比别人多一份亲近联系,姑娘与容与姑娘亲近,以后见到陛下的时间也多。” 王芷溪的针一不小心就戳中了自己的手指,迅速冒出小血滴,芳若拿手帕包住手指,“姑娘,奴婢话糙理不糙、虽然不知道陛下怎么对容与姑娘上心的,但是容与姑娘长的远不如姑娘是事实,姑娘和容与姑娘一起出现在陛下面前,陛下总会发现姑娘的好。” “你这番话倒是真心替我谋算。”王芷溪笑道。 “奴婢自然是一心为了姑娘。”芳若说。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