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戚廉隅身上,“这两年你就跟她单独住在这处?也没添个丫鬟小厮?” “是。” 章太傅嘴角抽了抽,想说这样于理不合。但是又想到戚廉隅守礼的性子,还是没有开口。他心里应当是有数的。 越春跑出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断断续续说些什么,见她出来不约而同看向了她。 越春脚步生生顿住,硬着头皮开口,“不知怎么今日柴火烧出来的烟好大。” 戚廉隅往她身后看过去,果然浓烟都散了出来。“前些日子没有太阳,新柴还未晒干。我前日同你说过不要用。” 他语气里带了些亲昵的纵容,章太傅并没有错过。 戚廉隅提步去厨房收拾烂摊子,越春脸上难掩尴尬,毕竟还有外人在场呢。她甩着手不经意般找补道:“这几天也没做饭,忘记了。” 章太傅无语凝噎,只能坐在外头看他们乌烟瘴气地弄好了一桌饭。 越春正端了最后一碟清炒小菜袅袅走来,“章太傅久等啦,可以用饭了。” 如果忽略她刚刚动作太大弄乱的鬓发和将坠不坠的发簪,那也还算得上得体。 戚廉隅接过她手里的碟子放到桌子上,注意到她头上的簪子。 那是她最近最爱的一支绿檀镶白玉的梅花簪子,若是掉在地上打碎了,估计得心疼好些时候。 他不自觉伸手扶了扶,指尖稍微用力将那簪子往里摁了摁,确保簪得牢实,不会再掉。 这本就是顺手之举,越春向来不注重这些细节,戚廉隅往常也时不时帮衬些。是以她也没反抗,任他施为。 只是这举动到底亲密了些。 戚廉隅像是回过神,手指顿在她的发间。偏头看向章太傅,果然见他眉头压得很低,目光沉沉瞧着他,带着些批评——他有数个屁! 戚廉隅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勉强掩饰,若无其事坐下来。 他们二人不说话,这一顿饭吃得越春莫名拘谨。饶是她再迟钝,也察觉到一丝压抑。 她慢吞吞吃饭,他们沉默吃完下桌的时候,她碗里都还有小半碗。 “不用管我,你们先忙去罢。” 章太傅勉强维持着表情,点了点头,戚廉隅则是避开了视线,走在前头领人。 待脚步声都听不见了,她收回视线,盯着那半碗饭,再也吃不下了。 她摇了摇头,缓缓起身,挽起袖子准备洗碗,却找了半天不见皂角。 越春环视一周,确定厨房里没有。她嫌油腻,又怕脏污,不肯用草木灰洗,是以厨房一向都备着皂角。 装着碗碟的水盆飘着一层油花,越春还是下不去手。家里这些都是戚廉隅在管,也只能去问问他了。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她刚走近,便听到章太傅大声训斥,“你真是昏了头!” 越春被这中气十足的怒斥吓了一跳,脚都迈不动。章太傅不是拿他当儿子疼吗?这是犯了什么事儿了,何至于此? 她还没来得及深想,那边骂声又传来,“我冒着多大危险与你通书信,盼你早日返京,你倒好!” “你前程不想,想钗裙!” 伴随着茶盏被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的碎裂声,越春听了个全。 原来这个章太傅是戚廉隅的事业粉? 唯粉可怕如斯! 作者有话要说:谐音梗扣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