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来人,露了一笑,“今日师母临盆,夫子没空管教,提前放了。” “又生啦?”这都是她来到这边之后听说的第二胎了。 “可不是,夫子今日高兴,每人发了一把糖。戚廉隅也早回去了,戚姐姐回去看看。” “好罢,那你玩去罢。晚间若有空过来,我叫筠心给你做点心吃。” 余常欢那边笑着打马虎眼,道了个别就跑了。 她这般作态,越春一时分不清她是羞赧还是其他的。毕竟上次端午后二人冷战了许久,连带余常欢也不来找她玩了。 两个少年人的风花雪月,暧昧推拉,她就算有心促他们和好,也不能直接顶上来做个传话筒罢?况就算她愿意,这两个人嘴也紧,半点消息都不肯说,是以她连使劲都不知道往何处使,只能不遗余力地创造时间和机会让两人单独接触,好将误会说开了。也不知道过了这般久,两个人好了没。 越春摇摇头,再往前走了两步,推开自家大门。 “筠心,我刚刚可听说了……” 越春一边往里走,一边分享自己听来的八卦,却在戚廉隅旁边瞧见一个陌生的身影。 毛乎乎的小狗像是被主人训斥过,夹着尾巴远远地趴着。 除了隔壁的余常欢,和偶尔暗暗造访的黑衣人,他再没明面儿上带人来过这小院。要不是余常欢告诉她,戚廉隅学问好长得俏,鲜少有学生不喜爱他,她都要以为自家孩子被孤立了。 越春愣了愣,偏头看向戚廉隅,开口询问:“来客人了?这位是?” “这位是章太傅。” 是专门负责宫里教养皇子公主的太傅,越春有点印象了。 原身陈贵妃任由戚廉隅自生自灭的时候,大多都是这位代为教养,这才没让他美玉蒙尘。 据说章太傅早先与其父定国侯是至交,也是自小看着戚廉隅长大的。 更重要的是,这位太傅也是慧眼识珠,不满先帝和二皇子治国,一心辅佐戚廉隅,算是戚廉隅身后站得最久的人了,往后也是凭着从龙之功万人之上。 越春也没将篮子放下来,像模像样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宫里没什么位份再比越春高的,是以她也出席过不少宴会,章太傅对她也不算陌生。 但往常她不都是任凭戚廉隅自生自灭吗?怎么这趟下江南倒跟着来了? 章太傅心中疑惑,看向戚廉隅。后者好像也不知怎么解释,嘴巴闭得紧,不像要开口的样子。 他不开口,章太傅到底也不能装作不知,还是毕恭毕敬行了礼,“见过娘娘。” “太傅客气了,在这里不分尊卑,放松些,就当自己家哈。” 章太傅像是不太认同她这话,但也不好反驳,胡子翘了翘,也没再开口。 这一沉默下来,三人大眼瞪小眼,气氛都有些尴尬。越春自认为是估计着她在场,二人不好再聊一些敏感话题了。 她干脆挎着篮子准备进小厨房,“太傅还没用过饭罢?你们先聊,我去做些来,今日就在这里一同罢。” 越春虽进了厨房,再没人打扰,但章太傅也不过才来,刚寒暄了两句,还没说得上几句话,这下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俨然叫他状况之外,倒突然不知道再如何开口了。 他四下打量这院子,没再瞧见一点人气儿,一个下人都没有的样子。他像是不满,矍铄的目光重新回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