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下来,才使良妃药石不灵而死,璃贵人的事不过是皇上假借他人之手,将傅太医灭口。臣女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这件事,可臣女怕四皇子接受不了,并未告诉他,臣女也知道皇上不想失了这份父子之情。” 成帝的面色越来越差,声音也冷淡了下来:“说下去。” “可其实,臣女和皇上都想错了。四皇子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可他仍然视皇上为父亲,并没有因为皇上灭了北岐国、杀了良妃而意图报仇,这难道不足以他对皇上的心意吗?” “你说什么?”成帝目光一怔,艰难地撑起了身子,逼近云瑶,微微眯眼道:“敢欺骗朕一句,朕立刻杀了你。” “皇上心中应该清楚,臣女说的是真是假。”云瑶面容正色,静静望着他的眼,“傅澜曾告诉臣女,在陆太医被遣返回乡的当天,四皇子曾去见过他。其实以四皇子的才智,臣女尚且能猜出,何况是他。这么多年,皇上应该清楚,四皇子虽心有不满,也是不满当年皇上不见良妃最后一面、不肯他见最后一面,而非是北岐国灭国。虽然他身上流有北岐国人的血,可他更清楚自己是大裕国的皇子,他的父皇是大裕国的君王,这一点他从未忘记过。” 成帝怔在那里,良久才动了略带干涸的嘴唇,“是他要你来的?” “臣女并非受四皇子指使,若皇上还了解您的这位儿子,就清楚他不屑这样做。臣女只是替他不值,甚至替整个大裕国不值,若皇上介怀于他的血脉中一半的北岐国人,而使他失去公平竞争太子之位,于他自然可惜,可于整个皇族,整个国家,难道就不可惜吗?”云瑶的表情肃穆,“或许现在皇上在想,是否是因为臣女想要荣华富贵,才会如此卖命为四皇子说话。可容臣女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可以,臣女甚至希望自己自私一点,与四皇子浪迹天涯,就算布衣江湖,也好过在这风云变化、人心莫测的京中生活,这点皇上应当深有体会。” 成帝顿住了,喉咙一股干涩,让他止不住咳了起来,血腥味顿时弥漫在口中,云瑶眼明手快递过一条帕子,成帝捂着,鲜血刺眼夺目,云瑶一时也没再开口,默默顺着成帝的背,将一旁的药碗端来,却被成帝推开了,他冷冷地看着云瑶,“你可知今日这番话,足以让你株连九族。” 云瑶垂了垂眸,“臣女知道,臣女也知皇上想促成阿娜公主和四皇子的婚事,并非为了其他,而是打心底里,希望四皇子不重蹈皇上的覆辙,并且拥有自己的势力。所以皇上是疼爱四皇子的,为了他高瞻远瞩,又为何不能相信他,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臣女可以妄言,他是比前太子更好成为太子的人选,就算臣女与四皇子毫无关系,臣女也会这样说的。” “罢了,朕知道你的意思了,走吧,若被门外的那群人发现,不说整个杨府,就连翩儿也会受到波及。”成帝缓缓躺下,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云瑶敛起眉来,在起身之际,终究还是开口道:“四皇子如今不在城中,若他在,一定会来看望皇上的。” 成帝闭上了眼,显然是不想再理云瑶,云瑶抿了抿唇,转身离开了。而当大殿无人之时,龙榻上的人才缓缓睁开眼,眼底是无尽的悲哀,沧桑,还有欣慰。 云瑶和上官逍遥在杨府相见时,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云瑶想留他下来用膳,奈何上官逍遥不适合这样的大门大户生活,向云瑶讨了两壶酒,就离开了。 云瑶换好衣裳之后,就去了杨政的书房,与他聊了一会儿,见没什么大事也就安心了,只是杨政说安耀臣今日提及安子翩称病还没上朝,甚至没去见病重的成帝,是大不孝,有意将矛头悉数指向安子翩,而且傅澜叫人传来口信,说是成帝不太好,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云瑶听后,立刻把红娘叫来,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