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不理他:“我妹妹也不过只想要给二玉做个窝罢了……又不会很贵的。谁稀得要你的东西,爹爹回来自会给我和妹妹买。” 二玉是二呆与阿玉的二闺女,跟着唐糖他们在西边过日子。二玉的模样很传她娘的神,有极优美的体态,脑门上却生了卷卷的灰毛,性子也像他爹,好吃懒做,是个一等一的憨货。 裘宝旸听得泪奔不止,一把将大宝搂在怀里哄:“买买买,伯伯真不是这个意思……” 球赛临近尾声,秦骁虎又入球一颗,胜局已定,欢呼声赚了个盆满钵满,领了马球队胯在马上绕场致意。 纪大宝挣开裘宝旸,扑进场内,熟门熟路攀去秦骁虎的马上,扯着他的大胡子撒欢:“四舅舅今日好生威风!” 秦骁虎揉着他的小脸,心说是大宝你威风,你一到场,就有的人舍得给你这个面子。 “四舅舅能不能带大宝骑了七公子上烟墨居?” 秦骁虎何其宠他:“当然可以,买完了东西,我们正好转去柳条巷口,接你娘亲同妹妹。” “好哦!” 裘宝旸巴巴望着大宝跟着秦骁虎俨然一对父子,骑了那七公子走了,他依旧不会骑马,跑着追了一路:“柳条巷不远,秦将军等我啊。” 听得奉旨近前打探消息的来福一个咯噔,柳条巷?唐糖领了女儿去那花街做什么? “陛下,天色不早,我们是回宫呢,还是回宫呢?” 赵思危答:“回宫罢,你替我往那柳条巷……给她送条空旨。” 来福大惊:“这如何使得!” “没什么使不得的,那东西她拿了无甚大用,倒可帮她一个小忙。哼,纪伯恩不缺人爱,朕却还是孤家寡人。” 来福的口气仿佛嗔怨:“她五年不理人,现在……” “她是一根筋的人,她要是懒得理朕,五十年也不可能有什么分别。” “奴才是说……都五年了,好容易有件事能让她登门求您一求,您偏不端着,还巴巴地给她送上门?” “等她登了门朕说什么,这五年来朕做了些什么她会不知么?别的还有什么可讲,讲讲朕这五年又戴了几顶绿帽子?你是嫌朕丢的人还不够多是罢?” 来福吓得腿抖:“哪来的几顶!” “呵呵呵,来福你总算承认了,几顶没有,一顶还是有的。” “奴才绝无欺瞒之……” “得了得了,送去罢。” 来福犹不舍得罢休:“当真不见?当初也不是您的错……” “你烦不烦?朕是个老寡人,她是个小寡妇,按说占便宜的事情朕还是欢喜的……那你说朕若去同她求婚,她肯不肯嫁给朕当老婆?” 来福使劲挠头:“这怎么……呃……您……” “不肯你还烦个鬼,去!” “喏。” ** 后来爷爷日渐康健,两个小家伙八个月大的时候,唐糖给府上留了封信,悄无声息带着孩子去了西边。 这一次她蓄谋日久,不露声色,连西去带孩子的两位老嬷嬷都是早两个月独个溜出府谈妥雇好的,此前竟是谁都没能瞧出丁点破绽来。 待纪方读到那封信的时候,唐糖的车马恐怕早就渡了鹿洲。 纪二颇为不忿,看架势是不把人弄回来不算完,纪鹤龄却是厉色喝止:“你就看在你弟弟的份上行行好罢。唐糖是两个孩子的娘,她与三儿夫妻情深,如今不过是想要尽些心意罢了,你打算用什么立场拦她?” “她有什么分寸……那是老三的孩子。” 纪鹤龄冷笑一声:“说起分寸,三儿的媳妇比你总是要强些。” 老爷子未曾挑明了说,不过当日那件伤心事,纪二哥当然是自责日久,着实无言以答,听罢默默遁走。 ** 唐糖倒是月月有信回来给纪鹤龄,每年也会领着孩子迢迢千里回家过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