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夜怀央曲膝而坐,容色淡然,眼角那缕媚色尚未褪尽,端地勾人魂魄。楚惊澜看也未看便要合上柜门,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攥住了他的衣角,他移眸与她对视,却见她指了指自己的衣襟,他掀开一看,脸顿时又黑了。 尽是一片粉黛。 这样子出去无疑是告诉王雅茹他这阁楼里还有别人,那夜怀央藏起来还有何意义?楚惊澜拢起眉头,不待深想,敲击声又起,里头无人应答,门扉竟松动着将要被推开,楚惊澜面色骤寒,却不防身后的夜怀央一把将他拉进了柜子。 彼门开,此门关,一处辉光斜照,一处幽暗僻静。 “咦?王爷不在?” 王雅茹放下手中托盘在内室转了一圈,连半个人影都没见着,脚步声渐渐停了下来。柜子里的两具身躯纠缠在一块,夜怀央的手撑在楚惊澜肩上,楚惊澜的腿紧扣着她往外滑的腿,紧密交叠,难分你我,缝隙中漏进微光,恰好映出她殷红如血的脸蛋。 “原来你也知羞。” 楚惊澜静默无声地做着口型,薄唇轻挑,难掩讥诮,夜怀央大大方方地回了他一句,同样无声:“我还知道有花堪折直须折。” 言罢,她再度俯身亲上了他的唇,冰凉的舌尖探入口齿的一刹那,扣在她腰间的大掌猛地收紧,她干脆卸下所有力气,似藤蔓般缠踞在他身上,倾心相吻,不思它事。 外头的王雅茹见四下无人,已经开始翻箱倒柜。 楚惊澜耳力极佳,她动了哪只杯盏开了哪格抽屉他都一清二楚,胸中愠怒刹如野草疯长,杀意点滴溢出,夜怀央却似感觉不到,专心致志地亲着他,时而啃咬时而舔舐,仿佛在品尝天下最美味的东西。 他不知何时被引走了心神。 沁凉的津液流入他口中,神奇地平息了他的怒火,却勾出他心底的燥火,逐渐蔓延至全身,几欲焚野燎原,他渐渐有了反应,脸色却半是惊怒半是懵怔。 这般青涩生疏的挑逗,自己怎会有反应? 夜怀央可没管那么多,反正亲都亲上了,他还能把自己推出去不成?然而正是想什么来什么,王雅茹翻完案台又来翻这边,手已经伸到柜门上了,楚惊澜长指紧扣在内侧,另一只手试图扯开夜怀央,却见她月眉一挑,隐隐同他较劲。 是了,若是她挣扎起来王雅茹势必会知道柜子里有人,到时现了形她纵然要遭轻视,可他的颜面又能好看到哪去? 他这般想着,手劲不自觉地卸了,夜怀央无声轻笑,缓缓挪开脸,却陡然偏到一边含住了他的耳垂!动作明明很轻柔,却似湖面上晃开的波澜,一下下撞进楚惊澜心底,他骤然绷直了脊背,汗涌如潮,偏偏推不得也拦不得,当真恨到牙痒。 她偏还要煽风点火:“古人说久盼之物,万般滋味皆是甜,诚不欺我也。” 楚惊澜身体里紧绷着的一根弦铿然断裂,猛地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柜子里尽是书册画卷,角落里还杵着两盏莲枝灯,他这一下差点没把她纤瘦的身子骨压折,只听她闷哼一声,随后又不知痛地黏了上来,红唇厮磨着他的颈子,寻了一处最嫩的,竟开始轻嘬起来! 这妖精! 楚惊澜额角青筋直跳,浑身血液似带电游走,瞬间麻了半边,然而下身却越来越硬,顶在她的耻骨处,她随手拨开,娇声道:“挪一挪,戳得我好疼。” 头顶顿时传来一声深喘。 本已走远的王雅茹倏地回过头来,疑窦丛生地盯着那排柜子,片刻后竟转身走回来了!余光里的阴影越来越大,楚惊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手抓住柜门一手扣住夜怀央的后脑勺,然后重重地压下了嘴唇! 一切都消停了。 王雅茹拉了两下柜门没拉开,很快就朝另一边的博古架去了,待她走远,楚惊澜终于能腾出手来收拾夜怀央了。夜怀央甚是知趣,自觉缩到一侧不再乱动,只是身下不知垫着什么东西,挪到哪儿屁股都被尖角顶着,又硬又扎,着实难受得紧,她忿忿地想着等出去了定要把这些刺儿头翻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 楚惊澜回到了她左侧,身下自然也是硌得慌,再加上她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处境可想而知,然而外头的王雅茹一直逗留不走,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将阁楼上陈列之物逐个查看了一遍,大有不找出秘密不罢休的姿态,这一阵折腾又耗了许久时间,狭小的柜子里空气逐渐变得稀薄。 “王爷。” 夜怀央在他耳边悄声吐出两个字,他微微偏过头,同样以极低的声音回道:“怎么?” “先前我在您身上点的火,来日我自己灭。”她低低一喘,背后又是一阵热流涌出,“您要是敢碰她,我就杀了她。”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