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可怕,”五国因她而乱,但她还是靠自己,冲破重重阻碍,来到了楚京。不用调查都可以确定,在荆州城那次,他又再次被俞乔识破,并被设计弄走了。 心智如此可怕的俞乔若肯相助谢昀,他以为谢昀不会没有一争之力。 倒不是他们看不得谢昀好了,而是他若崛起,这京中局势,定然和以前不同,什么变化,什么后果,是好是坏,还未能知晓,但重新布置人手,耗费心力是一定的。 所以,能不变就该不变。 “安排一下,我想要见她,” 齐恪成执起久久未落的棋子终于放下,胜败终定,左手棋更胜一筹。 “是,”鲁田退下,直接走晏竹居直通府外的侧门离开。 只齐恪成一人在室内,他眸中的凌厉和复杂倾泻而出。 “俞乔,怎么会是……乔呢,难得绣娘没……” 是啊,她为什么要用,他负了她,她又怎么会用他留下的名给他们的孩子呢。 他的心绞痛成一团,却还挺直脊背,死死支撑。 当天傍晚,文轩书肆就来了不速之客,鲁田没能见到俞乔,也不敢强闯,但话是交代给了王伯。 “公子要见吗?” 王伯看俞乔的目光依稀有些担忧,俞公去世,他就跟着俞乔了。 那时她才只有七岁,稚嫩得不像话,虽然极力掩藏,偶尔还是会有慌张和难过流露出来。 如今依旧年少,但一言一行,气势已成,即便是他,很多事情,很多时候,都会下意识去信任她。尤其这次再见,她的变化更加明显。可以说,她真的成长了。 “见,为什么不见。” 她到这楚京来,不就为了要给她阿娘阿公讨一个公道吗?齐恪成这么沉不住气,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但也只是出于意料而已。不敢见的,怎么可能会是她! “告诉鲁田,见面可以,不过地点和时间我来安排。” 王伯三年前就来到楚京,对这里的掌控,不敢和大氏族相比,但要将消息送与自动暴露出来的鲁田,实在简单。 浮生斋是楚京真正醉生梦死的销金窟,背靠天下第一商行沈家,用银钱生生打开了楚京上中层贵族的关系网,力压各种歌舞酒坊食肆,成为楚京名副其实的第一斋。 浮生斋三层顶楼,邻水面的一个房间被推开。 和外面金碧辉煌,极尽奢华相比,这个雅厅和浮生斋的整体格调全然不同。 这里更像是一个规矩考究之人的书房,果然,再走近一道幔布之后,迎面就是排靠墙的书架,书架旁挂着一副壮阔的山河图,如果他没看错,这是出自前朝大家之手。 再转过身去,他就看到了他要见的人,她侧对着他,站在窗边,身前是一只插了花束的白瓷瓶,案几上散落着数支,但显然……她已经不需要它们了。 她抱住瓷瓶转过身来,平静清潋的目光在齐恪成身上滑过,就视如无物,抬步走入另外一道纱幔,再不过片刻,她就挽开幔布,走了出来。 “坐吧,” 俞乔指向雅室另外一个窗户边,那里有两杯才端上不久的热茶,依稀还冒着热气。 齐恪成依言坐到了青色蒲团上,俞乔从看到他到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冷静和冷淡,都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但无论心中有多惊讶,有何种冲动,他的神情都比俞乔还要风轻云淡。 俞乔今日穿的一件银线织锦白袍,衬得她尤其清冷,尤其淡然,也尤其好看。 她和齐恪成长得并不像,五官像她阿娘阿公更多一些。 她静坐在齐恪成的对面,目光没有任何掩藏地打量着他,从五官到衣着,任何一点都不错漏,齐恪成不愧是能在容貌上和谢昀一争高下的人,他的脸上完全找不到岁月的痕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