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用尽办法逼着幽冥子交出控制花吟的解药。 幽冥子本来还不明白什么解药,后来王泰鸿一通解释,幽冥子始知南宫瑾误会了,他说没有,南宫瑾自然不信。南宫瑾本就生性多疑,幽冥子又不是好人,再加上王泰鸿亦是个弯弯绕绕多的,幽冥子怕惹来麻烦,也就懒得多说,直接给了几个白色丸子。 王泰鸿叫人试过没毒后,就报给了南宫瑾。 南宫瑾又命人妥善保管了,他自从身上的寒症好了后,一直当花吟以当药女为代价请得幽冥子出手救治。而幽冥子为防花吟走脱,就给了下了毒。自从花吟第一次毒发,南宫瑾思前想后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南宫瑾忙了好几天,一直腾不出来空想旁的事,临到要出征了,他少不得静下心来想,此一去,也不知多少时日方回,还有什么事放心不下?这一想,花吟第一个就蹿进了他的脑子。 初时,他刚入宫,就去了太后处请安,母子二人许久不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不过多数都是太后在说,他听。中间太后就提了一句,花家那一家老小都被她安置在宫里,好在宫内他新皇登基,尚无一妃一嫔,而老皇帝的妃嫔早就被慧娴妖后处理干净了,如今内宫空虚,住了外男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就是命侍卫盯紧了些,只等着南宫瑾回来了再做安排。 南宫还在气头上,本来他还想给花吟一个惊喜,现在只想先冷她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他空闲了,他再好好的想想怎么收拾她。当然这个人情他可不想叫母亲给做了,那丫头不是口口声声说他坏吗?那就叫她自打嘴#巴,看看她怎么地误解了他!怎么跟他忏悔道歉! 这事他没怎么应声,也就暂且揭过不提了。后来他忙的脚不沾地,就连晨昏定省,也都是露个头就走,太后也没的机会和他多说。 此番的,他要走了,才感到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没做,其中最最重要一件,就是这解药要给了她服下啊,若不然,她又毒发了怎么办? 只是这解药到底是他亲自送过去呢?还是亲自送过去呢? 南宫瑾犯难了,他想见她,非常非常的想。 但是,他明明都下过口谕了,她要是想见他,任何人都不许拦,直接领过来。 即使他这几日忙的头昏脑涨连她都忘记了,但只要她说一句想见他,自会有宫人来告知他的,因为他之前就有过交代啊。 南宫瑾越想越纠结,一会儿摸了摸她的那串念珠,一会儿又展开自己的软扇猛扇了扇自己,正在两难之际,突听的外头内侍禀报,甘泉宫有个自称大海的小太监求见。 南宫瑾旋即合了折扇,心头大喜,面上却故作冷清,“宣他进来。” 大海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一抬眼看到端坐在龙椅上的南宫瑾,当即膝盖一软,就跪下了,而后一路膝行到了御前。 南宫瑾嫌他动作慢,问:“她叫你来的?” 大海一怔,但君王面前,不敢有半句瞎话,“不是。” 南宫瑾面色一沉。 大海哆哆嗦嗦的说:“陛下,原本您和娘娘之间的事,奴才……” “娘娘?”南宫瑾仔细回味着这俩个字,点点头,有些个意思。 大海不敢看南宫瑾也就无法从他的表情判断他的喜怒哀乐,虽然这么些年,南宫瑾最擅长的表情就是没表情。 “继续,你刚想说什么?” 大海咬了咬牙,索性抬了头,带着几分压抑的兴奋,掷地有声道:“娘娘有喜了!” “有喜?”南宫瑾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她能有什么喜事?” 大海一愣,面上更是被狂喜覆盖,语无伦次道:“奴才是说,娘娘有了,有……那个……怀孕啦!” 南宫瑾神色一肃,猛地僵直,不自觉的握紧精铁软扇,良久,嚯的站起身,“此话当真?” 大海说:“那还有假,奴才看得明明白白,她吐啦,又嗜睡又爱吃,没事也没精打采的,样样都是有孕的症状啊……” 南宫瑾都没听他说完,疾步出了乾坤殿,转眼就没了身影。 大海暗叹,就算要当爹了,也不用兴奋成这样吧!他欲起身,却见南宫瑾经过的地面滴了一长串的暗红痕迹,他心下疑惑,凑了近细闻,顿时眉头拧成了疙瘩,是血,伸出指头一蘸,黏湿在手,新鲜的紧。 ** 南宫瑾一脚踹开甘露宫大门的时候,花吟正在洗澡,她向来不喜人服侍,因此宫里的那几奴婢都候在门口。 南宫瑾一路横冲直撞,宫人们哪敢阻拦,自是有多远滚多远。 甘露宫很小,南宫瑾很容易就在屏风后的浴桶内寻到了她。 花吟只听到外头传来一通嘈杂声,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穿衣来不及,只得抱了身子缩在浴桶内。 南宫瑾不妨她正在洗浴,本来凝满寒霜怒容的眸子,经热气一熏,那冷意竟也淡去了几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