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风:“车还没停呢。” 北佳:“……”可真是个无赖。咬了咬牙,她板着脸说了句,“我要去拿行李,请您让一下。” 徐临风没说话,而是朝她抬起了右手,意思显而易见——拉我手,不然不起。 北佳气得不行,真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但同时又特别想笑,一直在咬着嘴皮强忍,然而时不时翘起的嘴角却出卖了她的内心,徐临风见状直接拉住了她的手,然后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吧。” 北佳忿忿不平,却又拿这人一点办法也没有,最后只能说了句:“幼稚!” …… 上海站下车的人多,两人虽然都拉着行李箱,但是却心照不宣地腾出来了一只手牵着对方的手,以免被人群冲散了。 出站的路上,北佳先跟她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然后一边往出站口走一边对徐临风说下午和晚上的计划:“现在三点半,我和房东约好了四点半在租的房子楼下见面,咱们可以先去吃个饭,然后去拿钥匙,把行李放到家里后就去超市买生活用品,回来收拾房子,对了还要买点菜,回来做饭晚饭吃。” 徐临风本来就是来上海陪她的,没什么私人安排,所以对她唯命是从:“行。” 北佳瞟了他一眼,话里有话地问:“你不是要开画展么?不是特别忙么?怎么来上海了?画展要在上海开呀?” 徐临风就当没听懂,面不改色道:“三月十二号的画展,过完元宵节再回西辅就行。” “切,骗子!”北佳心里还是不平衡,毕竟这几天她真的信了他的鬼话,还伤心难过了好久,不打击报复一下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于是她故意说了句,“我租的房子挺小的,你不用陪我去拿钥匙,先去找地方住吧。” 徐临风置若罔闻,一本正经地说:“去超市买东西之前先列个购物清单,免得到时候漏买什么东西。” 北佳还是忿忿不平:“戏精,你就是个大戏精!” 徐临风笑了:“有么?” 北佳不搭理他了,甚至不想再和他手拉手了,还象征性的往外挣了一下自己的小手,结果没想到徐临风还真的松开了她的手,然而下一刻他就把她搂紧了怀里,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出站口人山人海,北佳又急又羞,红着脸瞪着他:“你干什么呀?” 徐临风:“亲你,不可以么?” 北佳:“……”可以,你可真是太可以了。 出站后,两人排队等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北佳租房子的小区。两人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才四点,房东还没来,于是他们俩就先在附近找了家小餐馆吃饭。 吃饭的时候,北佳好奇地问了徐临风一句:“你平时一个人在家都怎么吃饭?” 徐临风回道:“家里有阿姨,她给我做饭。”但其实他一年之中在家的时间并不长,不是因为需要全世界开画展或许需要采风画画所以忙的没时间回家,而是因为不想回家,刻意把自己的生活工作安排的很繁忙。 姥爷去世之前把别墅留给他了,对他而言,这栋他从小就住进去的别墅就是家,但是自从姥姥姥爷双双过世后,他的家就没了,只是一栋空荡荡的大房子,他失去了回家的意义。 这位阿姨已经在他们家工作了十几年,勤勤恳恳老实本分,所以他一直没有辞退她,而且他也需要一个人帮他管理房子,以免他和他妈偶尔回去的时候连个能住人的房间都没有。 北佳听完他的回答后,又问了一句:“那你要是不在家的时候怎么吃饭?” 徐临风:“外卖,饭店,找陆启。” 呵,你盘点的倒是又简洁又全面。北佳叹了口气,简明扼要地总结:“所以你不会做饭?” 徐临风很诚实:“不会。” “哦~这样啊。”北佳摆出了一副志得意满地表情,又用一种遗憾的语气说道,“唉,这怎么办?你要是会做饭我可能还会收留你几天,现在恐怕是不行了,你还是去住酒店吧。” 徐临风信誓旦旦:“我可以做饭。” 北佳:“你不是不会吗?” “我可以学。”徐临风一本正经道,“你去工作,我就在家给你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