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曹州就得直面宣武军兵锋,很难守卫。 听到这个消息,薛威脸色瞬间纸白,声音颤抖的追问:“宣......宣武军先锋,有......有多少兵马修士?” 斥候回答道:“步骑不下五万,还有八百道兵随行!” “五万步骑......八百道兵......这还仅仅是先锋......”薛威忍不住后退两步,脚步酿跄,几乎站立不稳,感觉天都已经塌了。 他心里很是清楚,仅凭冤句的万余守卒,是怎么都敌不过这支大军的,极可能一触即溃。而曹州......很可能连救援都无能为力。 而一旦让宣武军打到曹州城下,其主力大军势必追赶上来,曹州就算兵马多些,也是无济于事。 薛威站稳脚跟后惨然一笑,“朱温,朱温终究还是先动手了!他......他果然不甘坐以待毙,他果然野心勃勃,他果然......想要先拔除曹州这颗钉子!不,不是拔除曹州这颗钉子,他是想攻占我整个天平三州!如此,才好配合衮州方向,从两面向平卢同时用兵!” 白沟流经巨野泽后再向东北,沟通平卢济州,更名为济水,最后汇入渤海。 文官武将们听了薛威这话,心里也是一片冰凉,他们知道薛威说的是事实,全都慌乱不已。 连薛威这个主人翁都如此绝望,他哪里还能稳得住? 然而斥候带回的紧急军情还没有汇报完。 另外一名斥候稍微年轻些,他是从滑州方向回来的。 他颤声道:“滑州义成军分作两部,日前已经在靠近曹州、濮州边界的卫南、苇城两县完成集结。” “据探,北面卫南县的义成军,有向濮州进发的迹象;而南面苇城县的义成军,则多为精骑,游骑已经缕缕进犯滑州边界!” 薛威张了张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天平三州,曹州、濮州、郓州,其中濮州临着黄河,跟对岸的藩镇魏博隔河相望。 如果魏博方向的援军过来支援天平军,濮州是必经之地,义成军在卫南县布置重兵,意图当然是攻占濮州,断绝来自河北的援军! 同时,苇城方向集结的义成军精骑,则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迅速插入曹州后方,阻击郓州增援曹州的军队! 先前说过话的那名老者幕僚,此刻也无法保持平静,牙关打颤的说道,“看来朱温对天平军,是志在必得......” 薛威神思不属,双目放空的呢喃:“天平军要完了......平卢军的大军还没过来,天平三州就要陷入敌手.......” 他忽然仰天长叹,悲愤道:“苍天呐,我薛威到底做错了什么,今日要沦落到这种境地?!” 宣武军已经动手,仅凭天平军的力量,旬日就会灭亡。 平心而论,在乱世面前,天平军从未主动挑起过战争,极为难得的恪守了一个藩镇的本分。 然而,乱世当道,天下大争,不是不主动挑起战端,就能安稳自保的。 历史的车轮不会停止前进,大势的黑云早晚会碾压过来,若不能在滚滚洪流中成为弄潮儿,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败亡。 就像三国时期坐守荆州的刘表,一直本本分分保境安民,最后还是被曹操南征的大军不费吹灰之力给灭掉。 老者幕僚突然问道:“廉使!安王殿下不是已经答应派遣精兵,过来帮助我们协防曹州吗?他们为什么还没到?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他们唯一能够想到可以拯救他们于水火的,就是安王。 那是他们的全部希望。 薛威怆然道:“来不及了,安王的兵马来不及了,距离我们约定的期限还有七日!” “殿下要调集河北七镇近百万大军,耗时良久,哪里比得上朱温早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