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斩落马下,而害怕会让他们对她的威胁,降低到最小。 上官倾城大喝一声,双手握住破云槊,斜刺撩起,一轮弯月般的灵气轰然勃发出去,在两名平卢精骑胸前绽放出血花,破云槊横向一扫,白色匹练横飞而出,数名平卢精骑脑袋搬家,脖颈处血泉冲天而起,她再度平端长槊,伴随着战马奔驰,一连串刺穿两人的胸膛! 李晔神色平静,将上官倾城的战斗情况,尽数纳在眼底,他无声笑了笑。 那是他的战将。 千骑战阵并不会很长,很快,两军彼此冲阵而过,各自向前奔驰,在他们身后的空地上,留下了一地尸体,火把零星散布,粗看不下两百,多半都是平卢骑兵,安王府精骑寥寥。 这就是兵家战将统领下的战阵威力。 两百,已经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在有精甲护身的情况下,致死并不那么容易。 失去骑兵的战马,有的裹挟在战中继续奔驰,有的伤了倒在地上哀鸣,有的四下彷徨。 骑兵冲阵而过,或者勒住缰绳停下来,次第转身,准备第二次冲阵,或者直接甩过一个大弯杀回来。后者无疑是更好也更常用的选择,然而在安王府八百精骑面前,却是山脚,他们没有转弯需要的距离,只能被迫勒住缰绳。 这也是平卢精骑的设计,选择战场很重要,他们让安王府精骑被迫停下来,而他们面前却是坦途,能从从容转弯杀回,速度会快很多,能在安王府精骑速度还没提上来之前,杀到眼前,那样他们就占据了绝对优势。 陈北望与王撼山咬牙回头望了一眼,眸中俱都闪过狠戾之色,平卢军的伤亡太大,让他俩肉疼不已。但也就这样了,失去地利的安王府精骑,接下来就会面对他们的雷霆打击。 回过头,陈北望与王撼山,却一下子遍体生寒,惊恐的睁大双眼,差些喊叫起来。 在他们面前,有四人拔地跃起,正好到了当空。 李晔高举卢具剑,嘴角掠过一抹冷笑,在他身旁,宋娇、刘大正、苏娥眉、卫小庄,正飞跃到最高处,纷纷举起了手中法器。 三个练气九层,一个堪比练气九层,一个练气八层,全力发出一击,会有多么大的威力? 在一千平卢精骑战阵严整的时候,他们出手的效果会大打折扣,但是现在,刚经历一番冲阵,军阵有些散乱,还未在奔驰中调整过来的平卢骑兵,则给了众人最好的出手时机。 李晔一剑劈下,数丈青色匹练轰然斩落骑兵军阵,刹那间血肉横飞,泥土暴起如潮,声声惨叫与马嘶传来,让人不忍听闻。 练气九层的宋娇、苏娥眉、卫小庄,和练气八层的刘大正,同样使出自己的最强一击,灵气匹练让半空亮若白昼,又瞬间轰下,笼罩了平卢骑兵,炸响的轰鸣声中,无数断肢残骸纷飞而起,血雾泼洒如雨,泥水飞溅如瀑。 当灵气散去,地面横七竖八,躺了无数残肢残骸,血肉模糊了泥地,潺潺细流汇聚成溪流,剑气、刀气犁出的沟壑,让地面看起来犹如丘陵,也像干枯的老树皮,惨叫声此起彼伏,挣扎的人、马让这一方天地看起来,犹如人间炼狱。 平卢八百余骑,只有零星数十人生还! 而在彼处,上官倾城统领的王府精骑,遭受了同样的待遇,蓬莱道门的大司命、张云鹤、于道长,同样向他们轰出了最强一击。 在灵气光华罩下的那一刻,上官倾城抬起头,兜鍪下看不到她的面容,但眼神格外战意昂扬,她举起破云槊,大喝一声:“御!” 安王府八百精甲,同时高举长槊,发出一声潮浪般的震天高呼:“御!” 翁的一声轰鸣,整个战阵中,从中心荡开一圈水波般的灵气光华,形成一层没有缝隙的白色光幕。 兵家战阵,不止能进攻,还能防御。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是为兵家战阵! 大司命等人的全力一击,轰然落在白色光幕上,顿时光华漫天,遮蔽万物。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