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葱拔了,给切碎了合在了蒸饼里。嘿嘿,那顿饭,吃得我和师父老享受了,当时就跟吃李兄你做的烤鸡一样,觉得人间绝味,不过如此了,哈哈。” 李晔被逗乐了,看了苏娥眉几眼,后者羞涩的下头,不敢见人,他对卫小庄道:“你师姐怎么就突然想通了,她不是不让吃么?” 卫小庄嘿嘿笑道:“她哪是想通了,那是葱都快黄了,再不吃就殃了,她没办法了,这才拿出来!” 苏娥眉充满杀气的目光落在卫小庄身上,一副要拔剑刺死这厮的模样:“卫小庄!” “好了好了,不说了!”卫小庄举手投降,圆滚滚的脸却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就看到一张豁开的大嘴。 李晔不禁又多看了苏娥眉几眼,这妮子原来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也是,小女孩少有不可爱的,小男孩无法媲美,小男孩小时候多是调皮捣蛋招人嫌,那小女孩只要不老爱哭鼻子,小时候谁不是蠢萌蠢萌的? 明明生得娇艳如花,连牡丹见了都要羞煞的苏娥眉,偏偏气质婉约,性子内敛,察觉到李晔看过来,她像是做错事被人抓了现行一样,根本就不敢看李晔,但又不能一直低着头,索性就微微偏过头去,看着道路另一边,将轮廓柔和唯美的侧脸,和精致小巧的耳朵,完全展现在李晔面前。 此时夕阳正好在苏娥眉偏头的那一侧,这张娇艳欲滴的安静脸庞,在红日夕阳的衬托下,让李晔都看得有几分失神。大抵是感受到李晔的目光,苏娥眉有些窘迫,脸庞白里透红,正似这时节成熟的白桃,她下意识的抿了抿下唇,这位细微的动作,让李晔心跳都快了一拍,赶紧收回目光。 卫小庄将李晔的模样看在眼里,在一旁小声嘿嘿傻笑。 见李晔看过来,卫小庄继续兴致勃勃的倒豆子:“师父还在道观里养了两条鱼,一缸一条,一黑一白,从我和师姐记事起就有了,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也没见那两条小鱼长大,还是那么小。” 他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下:“我就跟师父说,这鱼反正养不大,不如就这样下锅吧?师父当时就揍了我一顿,约莫是怕我趁他不在的时候,偷偷把两条鱼吃了,那一顿揍得特别狠,我屁股都开了花。” 李晔笑道:“然后你就真没偷吃?” “怎么可能!我是那么胆小的人吗?”卫小庄大声嚷嚷道,随即就泄了气,怏怏道:“趁着有一回师父下山,我就去捞,可是捞了半天也没捞起来,那鱼明明就在水缸里,可就是碰不着,手指都能直接从它身体里穿过去,跟不存在似的。我还叫师姐和我一起捞来着,师姐多懂事啊,一开始不肯,后来听我说怎么都碰不着,不相信,就过来试着捞,也没捞起来。” 李晔饶有兴致:“然后呢?” “然后师父就回来了,罚我俩跪了一夜呢。”卫小庄嘿嘿笑着,“师父后来跟我们说,不能再打那两条鱼的主意,说什么我和师姐未来成就有多高,就靠这两条小鱼了。又在吹牛,我和师姐都不信,不过往后也确实没捞了。但它们还是没长大。” 李晔听得有趣,心里却开始若有所思。 怎么看,这两条小鱼,都跟牛首山那一池青莲,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等李晔想明白,崔克礼撩开车帘,招呼李晔进去。 李晔进了车厢,跟崔克礼相对而坐,他不由得想起,在离开崔家之前,崔书林曾今跟他有过一番交谈,当时慈祥和蔼的崔书林,除了对他表示感谢和赞赏外,就在不停旁敲侧击他的身份,好在李晔穿越前,毕竟活了那么久,说谎这种事手到擒来,倒也没有露馅。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 崔克礼叫李晔进来,是想跟他谈谈儒家学说,当时李晔初进崔克礼的屋子,看到对方的书稿,便表示过钦佩,那会儿崔克礼就有些欣喜,对读书人而言,有朋自远方来,无论何时都值得座谈一番。 “自汉以来,儒家治国之学,渐为世人所接受,得以发展壮大,也曾有过辉煌之时,然而儒门与道门相比,在修炼一途上,短板太过明显,世人追求力量,谁不急功近利?道门修炼体系完整简洁,不是其他三门可比,儒家士子一朝进士及第,便几乎都会转修道法,就是明证。” 李晔说着,摇了摇头:“儒门要大兴,困难重重。” 崔克礼却不同意李晔的意见,他反问道:“儒家读书人,以立功立德立言为毕生追求,求的是为君王分忧,解黎民之倒悬,说到底,是要经世治国,让天下苍生,都能衣食无忧,进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