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德的狗腿子本性,一下子显露无疑,对着李曜就是一声厉喝,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再度出手的架势,颇有狗仗人势的意思。 李晔跟邢国公府的争斗,在宗室里又不是什么秘辛,李崇德也略知一二,虽然不知详情,但也明白双方是对头,所以此时毫不客气的喝斥李曜。 李晔摆摆手,示意李崇德稍安勿躁,问道:“为何斗殴?详细说来。” “是。”李崇德立马向李晔拱手,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回少尹的话,下官今日休沐,方才正在楼里饮酒,这厮见到下官之后,便上来滋事,言语之中颇有侮辱之意......想必少尹方才也听到,这厮出口就辱骂下官。下官也是酒饮得多了些,这才愤而出手,非是有意蔑视朝廷律法,还请少尹治罪!” 李晔“嗯”了一声,又问李曜:“可是如此?” “他胡说!”李曜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李崇德鼻子,怒气不减道:“分明就是他主动来滋事,还纵容手下,打伤我的人,我只是被迫还手......” 说到这里,李曜就说不下去了,因为还手的后果,就是被打成猪头。 而且他看了李晔一眼,也不觉得以他和李晔的关系,李晔会替他主持公道,眼见李晔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他哪里还能想象不到自己接下来的处境。 有道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李晔如今当权,而李曜只是一个练气一层的修士,并且李冠书死后,昔日巴结邢国公的那些官吏,全都不再与他来往,邢国公的那些党羽,包括府上的练气修士,也俱都改换门庭。 眼下的李曜,就跟丧家之犬无异,也就是朝廷顾忌脸面,才没有公布李冠书的罪行,但要奢望李曜得到忠烈之后的待遇,那是妄想,虽然李曜还未流落市井,但从今日李崇德就敢欺负他,就能看出来,他已经过上了人人喊打的生活,凄惨无比。 李曜惨笑一声:“李晔,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的!我恨你,恨你废了我的修为,若非如此,我今日怎会遭受此辱?被李崇德这废物当街殴打?你好狠!我好恨!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我会报仇的!” 说着说着,李曜没激怒李晔,倒是先把自己激怒了,竟然不管不顾,就朝李晔扑过来! “放肆!”这回不等李崇德说话,王离就从李晔身后站了出来,一拳就将李曜轰飞,他十六年前就是七品官,那也就意味着,他十六年前就是练气一层了,虽然半生仕途不顺,但修为不可能没有半分精进,他这一拳势大力沉,将李曜直接轰飞,让他倒地吐血不起。 王离向那些衙役呼喝一声:“来人,把这行刺少尹的贼子,带回衙门,严加刑讯!” 他之前在长安府受到排挤,没什么权力,更无威信,所以即便是寻常衙役,也不会卖他面子,如今跟了李晔,身份地位立马不同,这一声呼喝下去,衙役们纷纷应声出动,将李曜捆绑起来。 这副场景,顿时让王离感受到了何为风光,就好像他进士及第后,骑马游览长安,在众人倾羡的目光中,于大雁塔提下自己姓名。这位刚刚年过不惑,却有着五十多岁老者面容的小官,此刻不禁容光焕发。 “少尹,下官先将这闹事的人,押回去审问了。”王离向李晔拱手请示,他这话的意思,自然是不打算追究李崇德,只会让李曜吃尽苦头了,毕竟李崇德与李晔交情匪浅,而李曜曾跟李晔有过节,他身为下官,自觉应该为李晔分忧。 李晔不置可否,转而对李崇德道:“你也跟我回一趟衙门。” “这是自然。”李崇德当即应诺,一副我一定配合你工作,不让你为难的神色。 李曜先是被李崇德一顿猛揍,又给王离一拳重伤,他被衙役捆起来抬走的时候,已经连怒视李晔的力气都没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