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惦记着学习,心里始终压着这么个事。现在连秦放都觉得替他们松了口气,身上压着的石头短暂地放松了一下,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出成绩前这两个多月不用再想着了。 考完当天这俩人就已经嗨起来了,在车上就商量着去哪儿吃,吃完还要k一宿歌。秦放笑着听他们研究,没有意见,后来沈登科叫了华桐出来,这人立刻就从学校直接跑了出来。 那一宿他们确实作得挺欢,秦放在包间里睡了半宿,那仨人作成一片。等他醒了沈登科正跟华桐一起唱歌,陈柯也在一边昏昏欲睡。 秦放打了个哈欠,打算出去透口气。 这口气透了能有半个多小时,他开门一进来华桐说:“我们还以为你走了。” 秦放摇了摇头说:“唱你们的。” 华桐向他走过来,眯着眼睛看他脸,问:“脸怎么了啊?” 秦放抬手摸了摸,问:“怎么了?” “看着像青了啊,”华桐也喝多了,眼神不那么好使,盯着秦放的脸,“你干什么去了?” 秦放说:“就门口站了会儿。” 当时包间里光有点暗,华桐问完也没当回事就过去了。结果第二天醒酒之后室友和华桐都蒙了,秦放脸上确实青了,看着还挺明显的。 室友问:“怎么弄的啊,放?” 秦放摸出个口罩扣在脸上,说:“磕墙上了。” “磕个灯笼啊,你也没喝酒。”华桐皱着眉说。 秦放笑了下说:“没喝酒也能磕,困蒙了。” 因为脸上这点青,秦放得有一周没摘过口罩,出门就得戴着。他们也快到考试周了,又得一科一科开始复习。刑炎发短信过来的时候秦放正在自习室看书,他看了眼手机,消息里刑炎问他:在哪里? 秦放说:四教。 刑炎:复习? 秦放:嗯,快考试了。 他俩现在一般对话都是这种简单的,没几句就完事。刑炎白天没时间,晚上秦放也怕影响他休息,所以有一阵没闲聊了。而且一旦经常瞎聊的状态打断之后就不太好续上,不知道对方心思,不好猜。 刑炎的消息又过来了,他问:中午一起吃饭? 秦放回他:行,你在哪儿呢? 刑炎说:快到了。 现在基本已经到了最冷的时候了,几场雪过去满地铺白。秦放穿着挺厚的羽绒服,出来的时候帽子也扣上了,脸上还戴着口罩。刑炎看见他,问:“这么冷吗?” “最近比较脆弱,”秦放闷在口罩后面笑了笑,尽管看不见脸但从眼睛也能看见他在笑,“一到复习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易碎,娇花一样。” 刑炎被他的词给逗笑了,问他:“复习得怎么样了?” “还行,不难。”秦放说。 他俩有段时间没一起吃饭了,一起在路上走的时候秦放还有点放不开说话,想像之前那么开玩笑着说,但又觉得他俩这段没怎么联系,这个状态不太适合那么说话,摸不太准说话的力度。 直到刑炎先开了口,问他:“你是耍帅呢吗?兄弟。” 他这话说完秦放“噗嗤”一声就乐了,看向刑炎,问:“那帅吗?” 刑炎点了点头,道:“可以。” 刑炎两句话就让他俩的气氛稍微自然了些,秦放心想还是人家段位高。 口罩戴了一路,到了吃饭的时候怎么也得摘下来,秦放一边低头说话一边摘了口罩。 刑炎本来也低着头,抬头的时候视线在秦放脸上落了一下,之后就没挪开。秦放还在说着话,刑炎打断他:“抬头。”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