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习惯了这样,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情绪上的排解和发泄。 必须把汗出透,必须把力气使完,才能没有精力再去动小孩子的脑筋,钻那些小孩子的情绪。 “你一打球就跟个大牲口一样。”秦放冲澡换完衣服出来,华桐拎着他的书包在门口等,把他手机递了过去,“刚你弟来电话了,我看是他我就接了。” “让我回家?”秦放接过手机,问。 “没跟我说。”华桐说。 秦放把电话拨了过去,那边接得很快:“哥!” “哎,怎么了?”秦放胳膊打球打得有点酸,没拿手机那只胳膊甩了甩。 “你又两周没回家了,”简沐阳每次接他电话都挺兴奋,“你不牵挂我吗?” 秦放让他的用词给逗笑了,笑着问他:“我前天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电话就行了?你不想见见我?”简沐阳在电话问他。 秦放换了一边拿手机,甩了甩另一边胳膊,对电话说:“这周有事儿,阳阳。” “下周呢?”简沐阳又问。 秦放想了想说:“下周我看看。” “嗯,好,”简沐阳声音低下去,停顿了两秒之后说,“哥我知道你不想回,我……” 他声音听着太低落了,秦放动作顿了一下,之后轻声跟他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我也没不想回,下周等我电话?” “好。”简沐阳应了声。 秦放挂了电话之后叹了口气,华桐在旁边问:“下周回家?” “估计得回。”秦放说。 简沐阳刚才在电话里话没说完,剩下的话也没法说完。其实简沐阳是个心思很细腻的小朋友,他心里很柔软。小孩子渐渐长大了,越来越看得懂大人间的关系和情绪。 简沐阳表面是在淘气催秦放回家,实际上是在向哥哥传递,让秦放知道自己对那个家庭而言,他还是被需要的。 “你当时学校报本地就是个错,”华桐看他一眼,“走远点就利索了。” 秦放没接这话,他捏了捏肩膀,像这样运动到浑身酸痛令他觉得爽,舒服。 北方天气热得慢,五月初了出门还得穿着外套,一场雨下来好不容易升起来的气温又降下去,来了两年的南方人到现在依然觉得这春天太长了。 司涂早上起来又有点咳嗽,刑炎从楼上下来正好碰上裹着厚外套从外面回来的司涂。 “干什么去?”司涂拦住他,“别走,我煲汤了。” 司涂手里拎着从超市买回来的一堆东西,刑炎接了过来,说:“下次要买什么你发给我。” “没事,”司涂摸出钥匙开了门,“拎点东西不算什么。” 司涂是个挺爱干净的人,一推开门屋子里总有股很淡的香味。 刑炎坐在司涂电脑前带着耳麦,司涂在厨房烧菜,他出来的时候正好刑炎放下耳麦,司涂问他:“感觉怎么样?” 刑炎摇了摇头说:“我听不懂你的歌。” 司涂笑了笑:“那过来吃饭。” 刑炎给自己盛了碗汤,司涂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按了静音。刑炎瞥了眼他手机,问:“不接?” 司涂说:“不接了。” 刑炎过了会儿说:“追她的那个男生让带句抱歉,他无心的。” 司涂抬头看过来,有点惊讶:“你去找他了?” 刑炎摇头,淡淡地道:“周斯明。” 司涂皱了下眉:“我看你们就是闲的。” “跟我没关系。”刑炎说,“我就是想告诉你,他们没成。” 司涂没说话,隔了片刻后“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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