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小船荡出波纹,漾着清冷的流水声,缓缓靠近大船。 待停稳,一抹宽厚伟岸、身着银色战甲、腰环佩剑的中年男人登上大船。 北宫战站稳步伐,扬眸望去。 大船之上,静谧无声,犹如无人。 小船上,护卫当即登船。 噌! 男人抬起的手压下一切: “不必跟来。” “将军,您的安危……” “本将自有分寸。” 话音落下,当即提步走去。 自船尾、缓缓走向船头。 一步一步、沉稳而不急不缓,每走一步、内力便扩散一分。 内力所试探之处,毫无生命气息,唯独只有甲板上…… 北宫战扬头望去,便见、甲板之上,盘腿而坐、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沉稳之气的男人。 他已经探过,湍急的水流中、不可能藏着人,这条船上、便只有他们二人。 四目相对,一瞬、相互打量。 北宫战向来只闻沧澜夜之名,今日乃是初次相见。 男人给他的感觉……深不可测。 沉稳、深沉、万事皆不漏于言表,周身沉下的那股运筹帷幄般的沉稳,仿若于无形之中、一切胜券在握。 “北宫将军,北寒国第一名将。” 沧澜夜手掌微扬,执起白玉瓷茶壶,轻轻倒下。 哗…… 清脆干净的水声伴随着男人的声线、一同响起: “传闻,十多年前,北寒国宫变,乃是由北宫将军撑起皇室、平定乱象、安定社稷。” 他放下茶杯,小巧的瓷杯缓缓推向对座: “久仰大名。” “沧澜摄政王智勇无双、精明睿智,善谋善攻,生在沧澜国、当真是沧澜之幸。” 北宫战提步走来,撩起铠甲、落落大方的盘腿而坐: “幸会。” 他扫过面前茶杯,目光上移、望向对座之人,眼中布着深意: “不知摄政王之邀,所为何事?” 大战在即,敌对双方本该剑拔弩张,这个节骨眼、这个男人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岸边,他早已埋伏下数名弓箭手,倘若沧澜夜一有动作、定然别想安全离开这条船! 北宫战心中暗酝心思。 沧澜夜执着白玉茶杯,漫不经心浅抿浅尝: “今夜,月色不错,特邀北宫将军……饮茶。” “……” …… 今夜,月色着实不错。 江宁城,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早早熄灯,犹如死城般荒寂。 城主府内,士兵把守森严。 此时,城主府偏门处,数道悉悉索索的身影趁着夜色、瞧瞧出府: “快。” “快走……” “速度些……” 烛光隐约间,可见这些人乃是西疆国士兵,为首带领之人、乃是拓跋冠。 一支不小的队伍直出城主府,正欲直奔向外时,远处、一批士兵却是乍然出现。 踏踏踏! 士兵们飞速奔来,短短三秒、瞬间包围拓跋冠等人! 拓跋冠正怔之际,包围圈外,一道颀长的身影提步走来: “拓跋将军是想亲手摧毁这胜利的局面,让沧澜夜有机可乘吗?” 来人正是沧澜岐! 拓跋冠蹙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