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影将令牌轻轻的放在桌上,便步伐轻盈的退了出去。 刚走出听音阁,便望见迎面而来的一人。 他拱起双手,行礼:“萧王殿下。” 沧澜萧点点头,踱步便向内而去。 “殿下请止步,主子受了伤,正在修养。” 沧澜萧一把拿开了他的手,“正是因为他受了伤,我才更要去看他。” 他绕过韩影,不由分说的大步走进听音阁,如同在自己府中一般,很是大方的便推门而入。 一进门,沧澜萧落落大方的迈步走入,“听闻你受伤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假装的。” 他拉开椅子坐下,一双眼眸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沧澜夜。 见其脸色苍白、气息略显不稳的模样,不由得惊讶的挑起了眉头。 “放眼整个天下,能够伤你之人,屈指可数,你这伤的太不真实了。” 总而言之,他是不相信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九弟多次绝处逢生、逆境脱身,都未受过伤,区区平定个边疆战乱,还伤成这样? 笑话! 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琢磨着: “九弟,你说你这装的也太不像了,还在庆功宴上将自己受伤的消息放出来,这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风,你这样做,该不会是特意做给某人看的吧。” 他笑着咬重了这‘某人’二人,意味深长的提醒着什么。 然而,沧澜夜神色淡淡,漫不经心的为自己倒了杯茶,浅尝轻抿。 沧澜萧调侃了两句,却见后者神色淡淡、波澜不惊,没有丝毫的反应。 口水差点没说干的他抓起茶杯,大大的喝了两口,吐槽: “真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和洛……” 和洛叶一般…… 沧澜夜忽然出声:“今日,殿内,为何不见你?” 堂堂萧王,庆功宴上不见踪影,说不过去。 沧澜萧一耸肩膀,轻哼道:“你还想见我?我这‘不思进取’‘混吃等死’的逍遥王爷,还想去什么庆功宴?不给我发配到边疆之外,算那皇帝老头心情好。” “哦?”沧澜夜剑眉轻挑,眉宇间涌出几分疑惑。 沧澜萧见之,不禁说起自己的‘丰功伟绩’。 “十几日前,我协助十七楼洛公子将千珍阁给端了。”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冷哼道: “这千珍阁颇得皇上的喜爱,明面上是一家酒楼,暗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见不得光的勾当。” 很明显,皇上与千珍阁接触过多,自然会发生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自从他将千珍阁给端了之后,皇上便不待见他……唔,从来都没有待见过他,现在只是更加不待见了,连庆功宴都未曾邀请他。 不过,他并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他不喜皇宫的规则与束缚,庆功宴而已,不去正合他的心意。 沧澜夜望着茶杯中荡漾着的茶水,漫不经心的扬声: “千珍阁发展了几十年,就此倒了?” “对!就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倒了。” 说到此事,沧澜萧便不禁拍大腿,亢奋道: “话说回来,这一切都是洛公子的功劳,他真是聪颖至极,腹黑算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