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穿鞋,脚很白,指头圆乎乎胖嘟嘟的。 转身走,走了大概四五步,站在原地回过头来看他。 又偏头,很不解的看着他。 秦戎却好像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很温和的回答,“我受伤了,很严重,站不起来。” 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弯腰,她脚边是一些植物的藤藤蔓蔓,上面开了一些小花。 她似乎随手扯了一朵粉色的小花,非常小,只有指甲盖那么大,而后过来,递到他嘴巴。 反正最差就是死,秦戎顺从的张嘴,含进嘴巴之后嚼了嚼,咽进去。 没什么感觉,反正他大概是摔得太坏了,嘴巴里除了血腥味没有感觉到其他的味道。 她蹲在他旁边偏着头看了一会,又站起身去扯花,粉的,白的,黄的,红的,乱七八糟的大大小小扯了一捧过来,就一朵一朵喂给秦戎吃。 秦戎就张着嘴一朵一朵的吃,但是每一株她扯花的植物他都有认真的把特征记下来。 身体有感觉了,经脉里似乎有又热又凉的一股泉水在涌动,顺着经脉流,一直没有感觉的腿也开始有些扎扎的疼痛感了。 “我感觉好多了,谢谢你啊。” 她手里的花他还没吃完,身体已经有感觉了,非常快,秦戎轻敛眼眸,面上不显,视线定在她刚刚摘过花的几颗植物上加深记忆。 她手里的花吃完,秦戎忍着身子的疼痛坐了起来,先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衣服戎甲都是破破烂烂的,胸膛上很深一道剑伤,大概就是刚刚她吸血的地方,他现在坐起来,那么深一个口子却没有流血。 他脖颈里挂着一个符,那是父亲临死前给他的,据说已经有近乎百年的历史,是已经圆寂的慧远大师亲自所画又放在万佛寺里诵经了七百四十九天。不知道那符是不是真的有用,秦戎现在也不敢拿出来。 秦戎仰头看了看天,看天色似乎是早晨一点的时候,那说明他昏迷了大概三个时辰左右,环顾周围,很多草很多花,背后应该是他掉下来的悬崖,上面有很多很多的各种枝蔓藤颗,有水声,但是他视线中没有水。 秦深和他一个地方坠崖,应该也在这附近。 秦戎左腿只有一点点感觉,完全动不了,只有右腿,疼,但是能动。 她已经站起来在往前面走,秦戎忍着疼皱着眉站起来,一言不发,托着不能动的左腿,用右腿慢慢跟着她往前挪。 她回头看他,偏头。 秦戎轻轻笑了笑,“摔重了,走得有点慢,不好意思啊。” 她转身,继续往前,走两步停下来等他一下。 现在是十月份,他掉落的悬崖在魏国最北边的,十月份已经很冷,古塘城里面的树已经差不多都进入了冬天状态,除了一些抗寒的,树叶都落光了,城外的草只有一点点黄绿黄绿的。 一路走来周围的树都郁郁青青很茂盛,藤蔓草枝很深,有些几乎到了他大腿根的部分,各种各样颜色的花朵看得很繁盛。 秦戎有些喘,他身子的状态实在太糟糕,还要一边跟着她一边环顾周围看看能不能找到秦深。 水声越来越响,空气中的湿度增加,秦戎视线中出现了河流。 谢天谢地,他似乎在河流边看见了一个人影,远远看衣服,是魏国的戎甲。 她也看见了,站在原地,偏头。 秦戎调整了一下呼吸,“他是和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