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识渊博,但于本王看来,不过是为了让这门亲事略为好看些许罢了。周家虽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人家,但有了太妃那一层关系,也算是颇为体面。而秦家不过寂寂无名之家,秦季勋虽有才学,却无一官半职在身,加之鳏夫这一身份,与周家亲事确是称不上门当户对。如今看来,莫非秦卫氏之死与秦周结亲……这当中真有些内情?” 不待长英回答,他便吩咐道:“这几日留意一下秦府后院,看可有形迹可疑之人出现。” “是。” “长义那边可有密函过来?”两人相继抬步,陆修琰问起了正事。 “尚未,不过估计也就这一两日便也到了。” “不必急于一时,务必要小心谨慎,切莫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 *** 书房内,四老爷秦季勋缓步行至一方书柜前,右手也不知按了何处,只听“啪”的一声,一处暗格赫然显现。 他伸出手去将暗格里藏着的漆黑描金锦盒抱出,揭开盒盖,里头零零散散的各式物件便露了出来,有女子用的碧玉芙蓉簪、孩童穿的虎头鞋、小姑娘戴的绢花、绣得歪歪扭扭的帕子、笔迹稚嫩的大字等等。 他温柔地轻抚每一物,最后,目光落到一双成年男子所穿的石青缎绣云纹鞋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低低地叹息一声,将锦盒重又收入暗格当中。 “老爷,大老爷来了。”进来禀报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回道。 秦季勋道了声“知道了”,话音甫落,秦伯宗便已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兄弟二人见了礼,秦伯宗方感叹般道:“时间过得可真快,不过眨眼间,你我兄弟都已经老了,想当年,咱们兄弟几个还在为着如何避开先生的考试而绞尽脑汁。” 听他提及童年事,秦季勋嘴角微微勾了勾,本极为冷淡的眼眸不自觉地染上一抹柔色:“确是岁月不饶人啊!” 秦伯宗察言观色,片刻,不动声色地道:“如今看着孩子们,总是忍不住忆及年轻事,哎,对了,泽苡最近可曾有信回来?” 秦季勋立即警觉,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眼神亦变得犀利:“大哥若是为了泽苡不肯为官一事而来,那便不必多言了。我数年来未曾尽为人父之责,自然亦不配对孩儿的选择指手划脚。” 秦伯宗恍若不觉:“我记得泽苡如今已是弱冠之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也是成家立业之时了。徽阳陈家有女,年二八,端庄娴淑,堪为良配,与泽苡……” “徽阳陈家?兄长切莫再说,泽苡亲事我自有主意,不劳兄长费心。”秦季勋脸色一沉,打断他的话。 秦伯宗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出,也不恼,端过茶盏悠悠然地呷了口茶,继续道:“泽苡确是年青有为,可陈家姑娘亦是不差,但既然四弟瞧不上人家姑娘,作兄长的自然也不会强迫于你。只是……” “大哥也是一片真心,泽苡虽非我亲儿,我待他与泽耀几个并无不同,自也是处处希望他好。便是若蕖,在我心里也视若亲女一般。” 秦季勋抿嘴不语。 秦伯宗叹了口气,又道:“泽苡亲事你既然已有主意,大哥也不便再说。只是若蕖……你且别说,待我说完再作理论可好?”见秦季勋又要发声,他忙阻止。 秦季勋双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出声打扰。 “建邺知府张大人膝下五公子,乃是张夫人所出,今年十七岁,如今正苦读,准备来年乡试。张五公子不只深受父母宠爱,且是位翩翩佳公子,待人接物温文有礼,在建邺学子中风评甚好,如此良婿,堪配若蕖,张家那边亦有意,四弟以为如何?” 秦季勋听罢沉默不语,良久,方道:“大哥一片好意,弟铭记于心,那张公子若真是品行贵重之人,确可堪配。只是,世间人云亦云之事颇多,张五公子为人如何,还请兄长容我细细打听确认之后再作决定。兄长莫嫌我多事麻烦,只因我能为若蕖做的,怕也仅此一事。” 秦伯宗也不在意,只要不是一口拒绝便可。 “四弟一片慈心,兄长自是明白,既如此,我这便先回去。” “兄长慢走。” 一直在盼着回音的大夫人远远便见夫君归来,连忙迎上去,将秦伯宗迎了进屋,也不待他坐下便急不及待地问:“如何?” “并未拒绝,想来也有六成应允了。”秦伯宗自信满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