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跑到大街上嚷嚷出蒋老爷和岳大姑娘的事来。 花魁彻底从外府失踪了,凤二老爷隐约听见了风声,也不敢跟岳家抢人,乖乖呆在温国公府,酒肉朋友叫他出去,他也是不敢了。 凤二夫人一番雷霆手段,也让凤二老爷真切地明白枕边人有多可怕。 只凭着莫须有的猜测和一张利嘴,就能把花魁置于死地,根本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若是凤二夫人用这手段对付自己,他能全身而退吗? 凤二老爷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对凤二夫人是又敬又畏,比以往更加疏离了几分。 看在眼里,凤二夫人的嬷嬷倒是心疼了,私底下对她叹道:“老爷是个拎不清的,若非夫人挺身而出,温国公府未必能逃过岳府的迁怒。可惜老爷却丝毫不领情,反倒跟夫人越发离了心。” 凤二夫人却不以为然,丝毫没放在心上,神色冷淡道:“刚成亲的时候,我才对老爷有了期盼。这么多年下来,早就看清楚老爷是什么样品性的人了,哪里还会计较这些?只要老爷还认我这个夫人,在温国公府我就能过得好。而且膝下又有子女在,谁也撼动不了我的位子,何必介意老爷跟我疏远?” 她早就看清了凤二老爷的为人,说是心冷也不为过。 之前凤二夫人冷眼看着凤二老爷在府外胡混,并没有吱声,因为在等着最适合的机会。 老夫人自然是向着凤二老爷的,如果她贸然把此事捅出去,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不说凤二老爷恼羞成怒,老夫人也得迁怒在她的身上。老夫人不向着她,府里的下人素来会看脸色,凤二夫人要掌家就得难上几分,简直是得不偿失。 为此她不吭声,就当是不知道。凤二老爷还以为他遮掩得好,一副洋洋得意的窃喜模样,叫风二夫人看得心下冷笑。 如今就好,凤二夫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一击命中。 花魁是绝不可能逃出岳家之手,凤二夫人也不必为了处置这么一个不上台面的玩意儿,弄脏了自己的手。 就是老夫人知道了,也只会赞她一声。 若非凤二夫人,温国公府又如何能安然无恙? 凤二老爷再是不痛快,老夫人也只会帮着相劝。 花魁罢了,丢了一个,再寻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凤二夫人刚立了功,老夫人不想跟这个媳妇撕破脸,自然是哄着顺着,怎么也的让凤二老爷先乖觉一阵子,让凤二夫人心里舒坦才是。 有老夫人亲自约束着,凤二老爷短时间内是不敢放肆了。 暂时有一段安稳的日子,凤二夫人心里也是欢喜的。 毕竟一想到枕边人刚刚不知道跟哪个暗巷里的玩意儿颠鸾倒凤过,再来碰她,凤二夫人光想着就觉得恶心。 凤二老爷如今远着她,凤二夫人也不必再忍着了,巴不得他离的越远越好! 嬷嬷看出她的心思,叹道:“夫人如今得了库房的钥匙,老夫人暂时也倚重夫人,老爷不敢放肆,夫人总算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也能腾出手来治一治苏怀云这个侄媳妇,不至于让她再把凤二夫人使得团团转! 凤二夫人眯起眼,却道:“此事蹊跷得很,怕是跟老夫人脱不开关系……” “夫人慎言,”嬷嬷去门口张望,伺候的人被打发得远远的,没听见凤二夫人的话,她这才放心了,劝道:“夫人可不能胡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怕什么,老夫人敢做,难道就不让人说了?”凤二夫人嗤笑一声,脸上带着莫大的嘲讽:“要不是老夫人露这么一手,我都不知道一向信佛的老夫人才是府里最为心狠手辣的。事情一露陷,还巴巴地让我登门去致歉,根本就不管我的死活!” “苏家那丫头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只有一点小聪明给我惹小麻烦。虽然烦不胜烦,却怎么比得上老夫人的一手,险些把我置于死地?” 凤二夫人说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把老夫人给撕了。 嬷嬷皱着眉头,也觉得老夫人把持温国公府几十年了,早就该把掌家的权力交出来。 偏偏藏着库房的钥匙,等于是让凤二夫人干活,小事让她忙得脚不沾地,大事却是老夫人做主。 老夫人只要动动嘴皮子,自有凤二夫人帮忙收拾烂摊子,简直轻松快活得很。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