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说什么?训了一顿,再说堆大道理,没什么特别。” “不是,他真知道你打人的事了?” “知道。”知道是知道,不过没训他就是了。 曲怀瑾小表情挺逗,脸颊微鼓,习惯性耷拉着眼皮做思考状,又抬头望着天花板发愣:“你说,是不是真有人找他告状了?” 沐念阳轻笑,收了视线,继续看电子屏上的信息:“有什么状可告?” “你这别院来的,又享受着那样的待遇,易辉说,背地里指不定多少人嫉妒,等着看你出丑犯错……” “大概吧。” 她声音拔高一些:“什么叫大概吧?你忘了在上海时候怎么被人栽赃陷害啦?再不多留个心眼,又要白白给人当了垫脚石。” “嗯,我知道。” 所谓栽赃陷害,倒也不是那么严重。不过是一个看他不顺眼的前辈,在他抽屉里放了红包,再找了院领导来查看证据。 正值他评选主任期间,因为红包数额不大,也一直找不着送红包的人,此事算没有对证,上头批评两句,不了了之。 他还笑那前辈脑子简单,聪明人一看便知是谁搞鬼,但也没说破,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主动放弃晋升演讲。省得升得太快,惹来更多麻烦。 那笔钱自然是被院里没收了的,他还想着拿去给曲怀瑾买条手链啥的,那点钱,除了买手链也干不了什么了吧? 后来那前辈大概良心上过不去,拉了他出去喝酒,边喝边道歉,将那事一五一十交代了。好巧不巧科室同事也在那店里,听得一清二楚,第二天到院里把事情传开,才还了他清白。 他没放在心上,倒是曲怀瑾将那前辈恨得牙痒痒,每回见了人都要瞪好几眼,脾气上来还会冷嘲热讽几句,任性又莫名讨喜。 那时候的曲怀瑾,可真是简单好骗。他暗想,不自觉勾了唇角。 边上的姑娘见了,狐疑地瞅他:“你知道是谁了?” 他回神,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笑个什么劲儿?傻兮兮的。” 傻兮兮的…… 亏她说得出来。 沐念阳也不和她争,垂首看她,那姑娘低着头玩手指,只留了个发旋给他:“背上还疼吗?” “疼呢,真是活久见,一大老爷们竟然对女人动手,得亏我骨头结实,不然那几个拳头下来,差不多是个废人。” 没理会她的喋喋不休,他伸了手,把人拉到跟前,就要去掀人家衣裳。 曲怀瑾被吓了个结实,揪着衣服下摆跳开:“耍什么流氓?” “我看看。” “看什么看?电梯里可是有监控的。” 他想着有理,不再坚持:“那回车上看。” “……走开!” 一般他想做的事,曲怀瑾是拒绝不了的。 看上去精明能干的女人,实则绣花枕头一包草,对付起来简单得很。最后还是乖乖坐在副驾驶座上,侧了身,让他掀了衣裳。 右边肩膀下方淤青几块,较严重的几处微微泛了紫,落在洁白滑嫩的肌肤上,刺眼极了。他忽而觉得那几下打轻了,该让那男的站不起来才解气。 那姑娘应该挺不自在,别扭地开口:“好了没啊?” “等着。”他伸手,从前面的小抽屉里拿了药膏出来,挤了些在手上,细细在她伤处抹开。 曲怀瑾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