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是个什么样式的,上面刻了什么?对了,是苏坊斋的白师傅做的吧?”这会儿白师傅早已仙逝多年,在找不到苏坊斋老板一脉的情况下,也只能找当年的其他买主问问了。 齐荣源虽然好奇,但是还是回答了傅衍生这个问题:“是白师傅做的,黄花梨梳妆盒,三层,雕的是白芙蓉。” “白芙蓉?”傅衍生电话开了免提,于思淼听到后当即惊呼出声,在旁边补充道:“罗甜说她们家那个上面雕的是白荷花。” 于思淼的声音不小,电话那头的齐荣源也听到了,在听到“白荷花”之后,齐荣源心神巨震,急急忙忙道:“你们再说一遍,罗甜家有的是什么?” 傅衍生让位给了于思淼,于思淼细细解释道:“是这样的,齐叔叔,罗甜托付我帮忙找苏坊斋的人,说是她家长辈留下来一个出自苏坊斋白师傅之后的梳妆盒,上面雕着的是白荷花,因为这是她家长辈留下来的唯一的东西,所以罗甜想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苏坊斋的人,问出当年的买主。” “那罗甜的家的那位长辈是不是一位女性?”齐荣源的声音都开始发颤。 只可惜,于思淼没能说出他想听到的回答:“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罗甜只说是她家中长辈留下来的东西,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对了,我把罗甜家现在的电话号码给您吧,您可以直接问她。” “好好好。”齐荣源连声应下,只是握住笔的手都在颤抖,最后还是佣人替人将电话号码给记了下来。记完电话后,齐荣源当即就挂了电话,拨出了那一串数字,只是漫长的“嘟——嘟——”声之后,电话并没有被接起,齐荣源连着拨了五回,电话那头都没有人接,着急的他只得又把电话打向了傅家。 傅衍生人老成精,刚刚那丝短短的对话就听出了些许苗头,只不过齐老头不开口,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将这事儿告诉家中其他人,倒是傅月茵在一旁听了觉得这事儿可能有内情,正拉着于思淼讨论呢。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正坐在电话旁边的于思淼顺手就接起了电话,“傅宅,您好——” “思淼啊,这罗家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呢,我连着打了好几个过去都没人接啊!”齐荣源焦急说道。 “没人接?”于思淼想了想,突然想到了张秀芬之前说要回罗家村送年礼的事情,“那可能是回了罗家村还没回庆市吧,要不您再等等,要么今儿晚上,要么明天,秀芬之前跟我说了,说是今年肯定会留在庆市过年的,回罗家村送个东西就回来了。” “哦,那好,那好,那我挂电话了。”齐荣源挂了电话,叮嘱佣人道:“你今天什么事都不要做,每隔半个小时就打一下这个电话,要是通了,你就说是潮市的齐荣源,找罗甜的,然后叫我接电话,知道了吗?” “是。”这会儿到处都在忙,能什么事都不用做光坐在这儿打电话,多轻巧的活计啊,佣人恨不得这电话到晚上都打不通才好呢。 罗家一家人赶到镇上,正好是年前最后一班去庆市的车,没几个人,看到一下多了六个人,卖票的登时就乐了,还主动帮他们提行李呢。车子一路颠簸,一家子回到自家楼下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了。 张秀芬二十六就给连嫂放了假让她回老家去了,说好了等到过了初五再来,所以这会儿家里没人,从外头看上去黑漆漆的窗户在一片明亮中特别显眼。 罗国安抬头看了一眼自家黑漆漆的窗户,咧开嘴笑道:“走吧,回家。” 路上颠簸,空气又不流通,几个孩子都有点蔫唧唧的,又不大想吃东西,张秀芬想了想,干脆下厨去给他们做酸豆角焖面去了。这是她的拿手手艺,每回做了非得要两锅才够吃。 面才下锅呢,家里电话就响了,张秀芬脱不得身,朝回房收拾东西的众人嚷道:“快出来一个,接电话,电话响了。” 罗国安听到媳妇的声音后连忙跑出来接了电话,“喂,您好,对对对,好的好的,甜儿,甜儿,出来接个电话,那潮市的齐先生找你呢,甜儿?”他们平常吃饭都在罗国安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