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七忽而紧紧抱住她。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鱼奴霎时脸红了:“好多人,快放开。” 莫七笑:“好,那我们找个人少的地方。” 鱼奴无奈一笑:“我们去梁河畔走走,如何?” “嗯,再寻个人少的地方。”莫七笑道。 鱼奴忍不住笑了,又恼他:“你想什么呢,你的伤还没好。” 莫七委屈:“我不过就是想只你我二人在一起,说说话,你想什么呢?” 鱼奴羞得无地自容。 四儿和既方远远在后面跟着。过了端午节四儿便要去歧地了。 既方便托他代为照拂姚笉儿回平谷,正好也顺路。 “我听说姚姑娘生的美貌,又一身好武艺,姚姑娘又随你一路从平谷来到梁州,数月朝夕相对,你不心动!”四儿说着。 既方红了脸:“四公子别开玩笑,既方并不敢有此妄念!” “你可当心,不是谁都像殿下和杨姑娘这般好运气,有些人,一旦走了便就像从没出现过,找也找不到。”四儿感叹。 既方瞧着鱼奴,却有些不安:“谁知是好还是不好。” 她在勒邑府,说是任大人的书童,但毕竟男女有别,朝夕相对,岂会无动于衷。 许多话他都不好和殿下说,魏先生也说,只要殿下高兴就好,一个小女子罢了。 可他日日跟在殿下身边,知道殿下为这杨姑娘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西郊满河的灯花,既方陪着他花了许多时间去布置。 殿下还不顾众人反对,要娶杨鱼奴。 杨姑娘高兴他便高兴,杨姑娘不高兴,他便愁容不展,暗自生气。 送他一件布衣宝贝的要紧,一次都舍不得穿。 为杨姑娘,受了白姑姑许多冷言冷语。 传言宋姑娘死的那会,他什么都不管了,要么在找杨姑娘的路上,要么在找不到杨姑娘伤心的路上。 好不容易找到了,又处处讨好她,人家还不领情,要不是这个杨姑娘,说不定殿下就会回苍山,何至于一路被追杀,何至于在梁州这般畏首畏尾。 既方说着,心中替殿下不平。 四儿却笑了:“没有杨姑娘殿下也会回梁州的,既方啊,你还是不懂殿下。我告诉你,有时无声胜有声,殿下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勿要乱揣测,你便只管好生保护殿下,其实杨姑娘很好,她和殿下很像。” 四儿说起认识鱼奴至今。 她和莫七都是没人真心疼爱,小心翼翼长大的孩子,偏又都外向坚强,其实都是可怜之人,也许冥冥中便有相惜之感吧。 殿下向来少有开怀之时,但在阙河城还有与鱼奴结伴回梁州,他日日都开心的像个孩子。 两人成日说好便好,说吵又谁都不理谁,一会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在示剑山庄,殿下便更将她放在心上,可惜鱼奴是个不开窍的,殿下也笨拙。 因为林江一事记恨她许久,鱼奴都不自知。 当年在银盘山,一见杨姑娘病了,又上赶着讨好,什么都忘了。 那会殿下刚知道身世,心中许多压力,许多事务缠身,加上杨姑娘对他无意,更是心情低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银盘山,一路上总在问,杨姑娘怎么不留他。 他有些恼她的。 但总管不住自己往她跟前凑,杨姑娘不为所动,很是疏远他。 后来从无一那得知,杨姑娘是生殿下的气,殿下一时戏言,说她出身低微,被她记在心上。 这两人分明是互相有意,却总是阴差阳错。 既方恍然:“怪不得殿下总念念不忘。” 四儿叹道,殿下向来自信,偏在杨姑娘这受挫最多,不信自己,不信杨姑娘。 其实他们两个都有这毛病,成日骗自己,不信对方。 现在也好,也算历经生死,应该知晓相携可贵。 无一还曾说,她觉得自己和鱼奴相像,一见鱼奴便觉得亲切,就偷了她的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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