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鱼奴忙拽着岚风盘问,示剑山出了什么事吗?这位大小姐怎生变得这样平易。 “师姐本来就平易。”岚风说着。 鱼奴暗想,那倒是,他们自小一起长大,又是表姐弟,自是和气。 “那示剑山可有出什么事,这姑娘怎么突然对我们也这般和颜悦色?”无一不相信的样子。 岚风很是小心翼翼的说着,张将军与石夫人提起莫七和清苓婚事一事,莫七当众回绝了。师姐心气那么高的一个人,竟然什么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她会气的跳脚呢,唉,这如何受得了啊。 许是真的被伤到了,鱼奴忽然很是同情清苓。 岚风叹息,你说他一个亲王,怎么到现在婚事还没了结,夫人很是生气,说再不让示剑山庄管肃王府的事,唉!可是师姐呢,又马不停蹄的来了梁州,我看是要在梁州过年了。 无一笑:“人家堂堂肃王府,用得着你们示剑山庄管。未免夸大了。” 岚风不服气:“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管得着肃王府,他们肃王府从示剑山庄用出去的银子,多了去了,就说去年的那一笔,五十万两银子。”岚风自知失言,便不再说了:“你们可不要乱说啊。虽然夫人那么说,但庄主可没说。” “还有什么好玩的事,说来听听。”无一好奇的打听着。嘻嘻哈哈追着岚风。 鱼奴听闻示剑山之事,心中感念莫七心意,总盼着能见他,可她知道,只怕他也不好过的。 睢州作乱之事一在梁州城传的沸沸扬扬,泾溪山水寇如何了得的言论层出不穷,皇帝大发了一通雷霆之怒。 固戎又进犯歧地,歧地城池又沦陷大半,孙将如今坚守勒邑,苦苦抵抗固戎铁蹄。 梁州流民甚众,一时治安不稳,不时有闹贼之事,莫七身为皇子,无暇来见自己,也是应当的。自己也不能给他添麻烦! 鱼奴一边担心着,思念着,一边又克制着,等待着。 好在快过年了,忙忙碌碌,总有许多事要做,日子倒也好过,虽然绵宋今年有些不太平,可终究是快过年了。 什么也抵挡不了梁州要过年的热闹,往年如何,今年还是如何,车水马龙,灯市如昼。 一天天大家都盼着过年。 进了腊月,鱼奴忙碌,莫七也很是忙碌,相见匆忙,又少,但知道他在梁州安好,鱼奴便安心。 鱼奴成日忙着坊中之事,无一便在库房理事,倒也安分,就叫白雪音也不提让无一回示剑山庄的事了。 无一又是生病,又是受伤,库房进进出出,事务又多,无暇出去浪荡,她从玉无双那听说印玺和藏金图一事,便想着鱼奴在库房寻的那块,也许就是它啊,便有心寻找。 “给她藏到哪了?”无一扒拉着库房的角角落落,寻着那印玺。 藏金图本就是她们莫家的,若是找着了,兴许功过相抵,父亲母亲也能瞧见她长进了。 “笃笃”有人敲门,无一回首,见是四儿站在门口。 无一道:“门敞着,直接进便好。” 见无一忙忙碌碌,四儿无所适从。 无一见四儿一动不动杵在那,说着:“小宋姑娘在前头。” 这个肃王莫七也真是,自己有手有脚,想见人家姑娘,一定要旁人来请。 “我不是来寻小宋姑娘的。”四儿局促的说着。 “那你来做什么?”无一停了手,掐着腰问他。 四儿没理会,见她往手上哈着气,从怀中摸出一副手套来:“听说过几日有雪,这手套兴许用的上。” 无一接过手套,背过身,小心翼翼戴在手上,很是暖和,轻便又合手,正好还能挡住断的手指,无一很是高兴:“是个好东西。” 见她喜欢,四儿也高兴,说着:“我上次去周山,实在匆忙,未能到你家中探望。” 他是想去的,只是打听了许多,也未打听到有姓吴的有这女儿的。 “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