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菱相识许久,她便如妹妹一般,你可莫要妄自揣测。” 无一点点头:“是!”却仍是笑的古怪。 无一一走,忠叔便来了,听忠叔所言,玉无双也是奇怪,这小丫头怎么招惹了府衙的人,竟跟到此处。需得好好打听打听。 无一自是知道有人跟着自己,可不是那个张夜阑,没想到在清风楼玩了这么久他还在,真有耐心,想是某人授意,张夜阑这木头,能发现什么?陪自己玩,倒不错!无一偷笑。 出了清风楼朝梁河边走去,张夜阑远远跟着,无一索性坐在河堤上赏赏晚霞夕阳,她拿石头往水里扔着,咕咚,一个个都沉了下去,激起水中涟漪,忽而一块石头从水面点过,蜻蜓点水,跳了四五下才悄然入水。 无一抿嘴一笑,回首张望,佯作惊喜:“张夜阑,这么巧。” 四儿笑笑,跟了她大半日了,实在是无趣,这会该用晚饭了,她这样贪吃,便带她一起吧:“是啊,巧了!” 两人都装作偶遇,彼此心知肚明,寒暄着巧合。 “今日怎么一个人,小宋姑娘呢?”四儿问道。 无一便说起鱼奴被接到相府一事:“那,你家肃王莫七呢?” 四儿道:“去了昶瀚河接赵王殿下。” 晚风清凉,吹着无一发丝随风摇曳,不时挡住了脸庞,无一两腮鼓着气,努起嘴唇,轻轻吹过缭乱的发丝,一回首,见四儿正看着自己。 见她看过来,四儿忙看向远处,将散的晚霞伴着天边青墨色映在水中,轻叹:“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美景如画啊。” 无一不解:“鱼虾攒成饼?葱姜做碗面?这是诗?” 四儿哈哈大笑:“想来你是饿了,走吧。” 无一笑着起身,既然来了,怎好让你空腹而归,我便赏脸,陪你吃碗面! 四儿带着无一,街头巷尾,品着美食,赏着夜市街景,无拘无束,很是惬意,及至月至中天才愿意回去,好累,无一伸着懒腰去了赏心苑。 一推开门,便觉有生人,无一将门拴上,摸出寒光,怀中取出琉华飞雪。 屋内一片漆黑,一个黑衣人从床边帘幕处走了出来,这样无声无息,无一很是警觉:“你是何人。” 难不成是闽沙岛的人?还是落鬼山?连原洞?哪个都不想自己有好日子过,看刀。 无一手持寒光上前,那黑衣人身形矫捷,一一躲过,近不得身,不像啊,无一感叹,她光躲着,并不还手,一丝响声都没有,莫不是个哑巴,无一收了寒光,退到一旁,想起固戎营中那些黑衣人,说来,以她之力哪能混的进去,多亏得那些黑衣人,才趁机混进固戎营中。 无一一时不察,黑衣人飞身跳窗而走,无一追过去,不见了踪影。 点了灯火,见梳妆台与衣柜有翻动痕迹,奇怪,莫不是前几日的盗贼。 紧闭窗户,躺在床上,无一静静想着,唉,奇怪!这位,莫不就是那位?她是什么人?想做什么?与小宋菱有何干系? 黑衣人悄悄潜入赏心苑后院,轻车熟路出了红情坊,前面是街巷,深夜寂寂,谁会瞧见,她摘了面纱,仿若无事走着。忽有人拦住去路:“阿越?” 四儿审视阿越,一身劲装,梳着长发马尾,这几日梁州闹贼,莫不都是她?上次红情坊遭了贼,就疑心是她。 银盘山见她,她正是身负重伤,自己还曾照顾过她,后来听说她失了踪迹,没想到辗转竟随魏先生来了肃王府,又被魏先生留下保护殿下,影子一般,神出鬼没,莫名其妙,不知道魏先生怎么想的。 她身手凌厉,显然非常人,怪不得不敢回红情坊,莫七与魏先生待她很是不同,常与她一处,四儿也不好过问许多。 如今肃王殿下不在梁州,你又被我撞见,看你如何辩解。 只是四儿如何问她,她皆无反应,唉,四儿感叹:“她又不会说话,罢了罢了,好自为之,莫要犯在我手里,更不要牵累肃王府。” 四儿说罢渐渐远去,阿越缓缓走着,孤零零的看着他的身影,她认识四儿很久了,记得刚来梁州便去御街上寻镇国将军府,娘亲说,找得到张将军,便找得到小主人,她衣衫褴褛,时常出现在府外,有一回四儿瞧见了,很是怜悯,让下人给了她几块铜板,后来便是流落红情坊,时移世易,探得肃王殿下便是小主人,小主人幼年出宫建府,四儿常守在他身边,与镇国将军府往来诸多,阿越常常去御街守着,盼得见他们。 银盘山,身负重伤,他也曾帮着鱼奴照顾自己,汤药饮食,很是精心,阿越越发感激,心生好感。只是他待自己好生冷淡,少有笑容,待那个无一倒时有笑意。我又想什么呢,我还有许多正事,怎可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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