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应姑姑也算得我一师,她心情松懈了,少不得好些好话哄应心。 不觉又到了傍晚,这无一也不知跑去哪里玩去了,这会都不见踪影。 鱼奴在廊下走着,忽而有东西砸在鱼奴脸上,枣子? 鱼奴四处张望,莫七忽而蹿出来:“这呢!” 莫七满是笑容,鱼奴想起昨晚之事,忽而有些难为情,但见莫七神色如常:“你去玉山回来了?” 莫七无奈的叹息:“没去,本想请你去给我做些烤肉,这不是没请动吗。”鱼奴暗想,我又不是你的婢女,还当是在银盘山呢。 “你还记得你昨日喝了许多酒,去了何处,做了何事吗?”鱼奴试探着问他。 只见莫七很是努力的回想,仍是茫然:“不记得了,你知道,说与我听听!”莫七眉眼含笑,顿生柔情。 恩,他昨日醉了,想来不记得了,也好!鱼奴摇摇头,我怎会知道! “不知道便不知道吧,那你可知何处有佳肴,我饿了!”莫七说着,鱼奴待要说话,莫七一把拉着她:“走了,今日带你吃些好的。” 莫七带着鱼奴去了肃王府,这两次来肃王府都是晚上,肃王府奴仆不多,又都十分规矩,颇显清静,想到绾绾所说这位不得宠的肃王殿下身世,便生出些怜悯,这怜悯未撑得许久便被打破。 莫七竟带她去了府中一处花园亭台处,亭中灯火照耀,竟放着些羊、鸡、鱼等肉类,还有一暖炉与烤炉摆在桌上,鱼奴忙跑上前看着那烤炉,惊叹竟这样精致,未曾见过,用这炉子烤出来的肉必定十分鲜香。 “如此,那你便动手吧。”莫七坐着,轻轻说着:“昨日宿醉,如今还好生头晕,食欲不振,甚是想念你所制烤肉。” 偌大的肃王府,哪里用得着我,鱼奴不悦,罢了罢了,看你这般可怜,兼之我腹中馋虫作祟,依了你。 碳火照的亭中暖意融融,莫七看着鱼奴忙活的样子,好似回到了银盘山,鱼奴很是熟稔的翻着烤肉,与他说着所遇琐事。忽而心生奇想:“若是那位宋菱回来了,我又是何人?” 莫七笑:“想来她是不会回来了,她回不回来,与你何干,你就是你,勿需多虑。” 鱼奴歪着头,笑着看他:“也是,我都忘了,我认得这些官家,呵呵,甚好!甚好!”见她开颜,莫七也觉高兴,听她又提起固戎,便收了笑。 “我听说那位秦王被夺了兵权,成天在金城醉生梦死,胡作非为,他惯会纵情声色,从绵宋掠去了许多美人财宝,倒成全了他自己。”鱼奴感叹:“唉,说来今年的端午节,过的真是惊心动魄。” 她说起营中之事,少了许多恐惧和慌乱,鞭子打在身上,留下的疤痕也浅了许多,只一件事耿耿于怀,皎娘如今如何了。 “营中数日,多亏得她护我周全,往我脸上抹了灰,装成男人。”鱼奴一直说着,见莫七意兴阑珊,神色凝重。想来此事他也很是煎熬过。 “哎,莫七,你可有听说过重安坊,听说那位花重金赎回绵宋百姓的,便是重安坊坊主!”鱼奴说起此事,满眼星光,在灯火下格外闪烁。 莫七淡淡说道:“未曾听闻。”他这是怎么了,她就是她,过去的都过去了。为何听她这般云淡风轻的提起,竟这般不快,他可以不去想,慢慢忘记此事,但她怎能比自己还先忘掉呢?她又说起固戎一事,雷州如何如何。 “好了。”莫七终是没忍住,清冷的说出这两个字。 鱼奴忽而怔住,好似被泼了盆冷水,这浓浓秋意,格外深冷。我做错什么了吗。 两人都不再说话,鱼奴顿时没了兴致,这般喜怒无常,实在令人费解。 鱼奴木然的翻着烤肉,不小心碰上了滚烫的烤炉。“啊!”惊的她忙抽回了手。 莫七忙站起,一把拉过她:“怎么了,怎么了。” 鱼奴抽回手,没事,没事。 两人忽而生疏,鱼奴觉得此刻再清醒不过:“烤了这许多,想来你也吃不了,我把火灭了吧。” 莫七张开双臂,待要揽她入怀,她旋即去了烤炉侧,熄了火,收拾了桌台,将吃食一一摆好:“好了,你快吃吧,不是早早就喊饿了吗。” 莫七笑的勉强,昨晚借着酒意,与她那样亲密,他以为自己什么都不会介意,没想到,从她口中说出这些让人介意的往事,瞬间什么都想的起来。他不能?他能! 砰砰巨响,前院升起朵朵烟花,姿态万千,好不美观。 两人抬首赏着烟花,莫七心绪渐宁,侧过看她,正全神贯注赏着烟花,他伸手去碰触她的手,她忽而双手抬起,抱在一起,覆在胸前。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