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赎回绵宋百姓之人,便是是人中君子,功德无量,真正应该受人敬仰,鱼奴不由得心神向往。 “宋姑娘。”肃王府的一位管事的又把鱼奴拉回现实:“二位王爷刚才提起念念姑娘,要不别等了,准备尽快上吧。” 鱼奴很是恭敬:“好说好说,我这便去安排。” 鱼奴上了台阶,行在廊下,灯火映着,她正好看见莫七举杯,叹息着转身去了。 莫七端着酒杯,醉眼迷离,他笑着,转过脸,瞧见灯火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未及看清,人便匆匆离去。 是她吗?莫七忽而清醒。 他不顾之燕和魏先生阻拦,耗尽重安坊半数身价,赎回了部分残存的绵宋百姓,听闻俘虏营中伤亡众多,许多不堪折磨而死,也有人侥幸逃脱,终是少数,他以为鱼奴也遭了难,心中悲痛无人诉说,这份私心便只藏在心中,之燕与魏先生对他颇有微词。 他对朝廷失算了,不仅连累九弟还连累张将军成了无兵之将,自己更是被父皇猜忌,只得借此放纵些。 他起身,想去追上去,下人一路跑着喊着:“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众人忙起身迎驾:“免了,坐坐坐”皇帝笑道,大步入了席。 第69章 总是伤人误己 鱼奴好一番张望,念念才姗姗而来。 见她面有喜色,鱼奴了然于心:“刚才席上不见了太子殿下,想来是密会佳人去了,咦?这个簪子真是漂亮,还镶了这个大个珍珠,定然十分贵重。” 念念发间一根金簪在灯火下熠熠生辉,金色海棠团簇,一颗樱桃大小的明珠隐隐生光。 “你若喜欢,送你。”念念笑着便要取下。 “怎好夺人所爱,不过你要真想送我,我呀,回头就去你箱子里搜罗搜罗,到时你可不要舍不得。”鱼奴笑道:“好了,咱们上吧。” 乐声起,几个着烟绿舞衣的舞伎迤逦而出,手持轻纱,似云雾般缥缈,这舞曲取自洛神赋,念念精通舞乐,鱼奴不过依样学了阿越舞过的招式,便能取其精华,将之融到舞曲之中。 只见一绰约仙姿,时而翩跹灵动,时而激昂有力,果真是翩若惊鸿矫若惊龙,让人看得心神亦往。 皇帝看得入迷,底下的人更是鸦雀无声。 这洛神舞甚是不同,有似曾相识之处,颇有当年昌仪公主清姿,张将军一时也失神? 又见念念如画中仙子般翩然而出,果真绝色,更是美不胜收。一曲终了,众人莫不赞叹。 张将军看着皇帝,只听皇帝淡淡的说着:“退下吧,赏。” 没事?是了,大约太久了,他也不大记得了。 鱼奴站在廊下,不禁赞叹,念念出手,果然是不同。 听说那座上的是皇帝,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从前总听外祖说起天子神姿。没想到今日能遥见天颜,不知皇帝可知雷州惨状,也是!他们身在富贵之中,又怎知民生之艰呢。 “小鱼奴。”一阵酒气飘来,鱼奴一回首,见莫七就站在自己身侧。 他拉起鱼奴便跑,鱼奴不敢声张,只觉他今日有些张狂,莫不是轻浮惯了。 鱼奴有些不悦,挣脱开来。 莫七伸出双手一把抱住鱼奴,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低低说着:“你回来了,真的是你?” 他看了又看,鱼奴忽而辛酸,自己也以为回不来了呢,被他这么揽在怀中,竟心生依恋。她言语似是埋怨:“不然是谁。” “回来就好!”莫七叹息着:“你何时回来的,我以为,以为~” 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鱼奴逃一般的从他怀中钻出来:“男女授受不亲,皇上在,你怎好离席,还不快些回去,你可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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