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到如今,不知不觉就攒了许多回忆。 原来觉得相熟,自有一丝默契,如今却觉得,自己认识的莫七,也许只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 李炤延,他究竟如何,自己一无所知,又与己何干。 第67章 男人心海底针 鱼奴与无一走在回红情坊的路上,想着绾绾嘱托之事,绾绾定要让她代自己去看一看莫七,想来自己也是把那一匣子金子还他的,便应了。 无一因她要还金子一事很是不快,鱼奴便哄她,请她去迎喜楼看戏,果子瓜子样样不少,无一这才一解愁容,笑了。 台上曲乐声动,鱼奴无心去赏,自顾出神,记得第一次看戏是莫七带着自己来的,当时还追问他,目连结局如何。真是物是人非啊! 鱼奴先回了红情坊,正瞧见清苓离开,师傅回首瞧见鱼奴,两人并行回了后院。 白雪音说起一件奇闻:“听说有位绵宋的商人赎回了许多被固戎掳去的绵宋人。” 鱼奴惊喜道:“当真,太好了,不知道是哪位大善人有此壮举。” 鱼奴一扫这几日的阴霾,几欲雀跃,说不定皎娘很快便回来了。 “你去过肃王府?”白雪音似不经意问道。 鱼奴暗叹,定是清苓告密,师傅会不会察觉自己与安丰、师姐之事有关,她有些心虚。 师傅又说道:“肃王府明日晚宴,有许多梁州贵人,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我怕清苓又生忧虑,遣了她去处置西郊那块地,便由你来接手吧。” 鱼奴松了口气,自然应着。 思衬,肃王?不是病了吗?又宴饮歌舞的!唉,想来富贵者如斯,那便明日去,将这金子还给他。 差事不可懈怠,鱼奴寻了贞娘核对明日宴会上的曲目,便紧着让姑娘们排练,直至日落黄昏,金环忽崴了脚,倒在地上,姑娘们忙围上去,鱼奴将她扶起。 院子里的忍冬盖在竹架上,花香阵阵,其下有张竹编的藤椅。 金环看着鱼奴正焦急的检查自己的伤处:‘这可如何是好。” 这舞曲向来以金环为主,如今她扭伤了脚。唉! 说话间有人从院墙处过来,清苓带着贞娘过来了,旁边还跟着两个小姑娘,是一个是朝云,一个正是云乐。 云乐脸上有抓痕,衣服也扯乱了,却是一脸倔强,朝云则哭哭啼啼,好不委屈。 朝云是贞娘的女儿,自小在红情坊长大,娘亲是坊里的琴师,性情不免有些骄纵,同习的小姑娘都不敢开罪她,因她觉得云乐新来,又得教习师傅喜欢,便欺生,总挑云乐的错处。 这日她又说起云乐没娘的事,云乐忍不住动了手,虽没讨着好,却仍旧被管事的姑姑们拿捏着告到了清苓处,清苓最是不喜欢鱼奴,她挑来的人自然不喜。 鱼奴搂着云乐,哄着她:“云乐,过几日你娘就回来了,不伤心。” 清苓不依不饶:“姑姑如今命我代为掌管红情坊,你未经我首肯,便私自带人进来,还这般野蛮。” 看到金环坐在一旁,清苓更是不悦:“偷懒的偷懒生事的生事,都拿这当自己家了?” 金环忙站起来,低着头,很是窘迫。 想来清苓嫉恨自己插手肃王府晚宴之事,西郊那块地也顾不上,便来寻衅了,怕是贞娘也有功劳。 “贞娘,你可知错”鱼奴怒道。贞娘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左右都不是她能开罪的人。 “你身为坊里的琴师,不以传道授业为责,成日总爱管姑娘们索要琴弦钱,纵的女儿和你一样放肆,你莫不是忘了,红情坊姓什么?”鱼奴目光冰冷,叫人生畏。 “姓什么?呵呵”清苓笑道:“姓什么,你当真不知吗?你这般无礼,又枉顾坊中规矩,该罚?” 清苓话音刚落,白雪音来了。 见白雪音来了,清苓满脸委屈道:“姑姑,你看看,什么人都敢在这撒野了,只怕是太闲了,搅得坊里乌烟瘴气。师姐不在,我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