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的河山,果真是秀美,梁州城繁盛如斯。暗暗起誓,早晚有一天,我要打进梁州城来。远远的看着山腰上的巨石,听说此石名将军石,不由得来了兴致,梁州不能白来一趟,便给他们留些念想。 萧长定豪气冲天,在石上刻下,固戎大将军之言。随行一众俱是叫好,萧定很是自得。他行军日久,直觉敏锐,察觉此处有人来过,旁边灌木丛中一只兔子越过,萧长定抽出匕首,朝丛中掷去。无一当即吓的跳起来,待要发怒,鱼奴忙起身拉住她:“敌众我寡,冷静。”此番景象,藏也藏不住了,念念和金环瑟瑟发抖的从丛中爬起来。 萧长定见这几位绵宋少年惧怕的模样,很是不屑,属下更是调笑:“绵宋的男人都这般娇弱,难怪绵宋近年来总吃败仗。”萧定阅女无数,饶有兴致的看着念念,叹道:“有意思,带回去。” 几人被固戎军围住,他们有十几个人,个个彪悍,又都有利刃在手,念念、金环手无缚鸡之力,鱼奴无一不敢妄动。只听念念喊道:“我们是绵宋太子府的人,休得无礼”她手持一块精巧的令牌,面色刷白,可见还是很害怕的。 那帮固戎人见此状,哈哈大笑。 萧长定朗声笑道:“相请不如偶遇,既是太子府的人,那便是贵客,同去我大营畅饮。” 鱼奴忙上前行礼:“大人远道而来,才是贵客,理应我们款待大人,然大人尊贵,又岂是我等所能企及,我等今日不过是在自家踏春郊游,并无意冒犯,还请大人宽恕,我们便不在此打扰。”说着还想走。固戎人哪肯放了他们。当即押着一同下了山。 莫七在固戎营中着急的等着消息,昶瀚河的守军都说没见到可疑人,不对,萧长定一定是去了梁州,不会毫无踪迹。定是那帮人懈怠了。 夜色茫茫,莫七心中不定,听得帐外喧哗,萧长定回来了。 固戎主账内,莫七总算见到了萧长定,同在帐内的还有鱼奴、无一、念念、金环,瞧她们个个灰头土脸,很是惊惧。莫七惊愕不已,这又是怎么回事,随即了然,萧长定果真是入了梁州。 旁边一个固戎参将呈上一块令牌,萧长定道:“我在大营附近捉到几个绵宋的探子,他们竟说是太子府的人,肃王殿下瞧瞧,这可是太子府的信物。” 莫七接过牌子看了看淡淡的说道:“此物并非太子府信物,她们也并非什么探子,乃是本王府上家眷,若是叨扰了秦王,我带回去严加管教就是。“ 萧长定笑了:“哦,难不成是肃王麾下的探子,押下去,本王要好好审一审。” 鱼奴等人被强行带了出去。莫七有些恼了:”可见秦王并无诚意,先是将我等晾在一旁,如今又抓了几个绵宋百姓,随便诬为探子,只怕传出去贻笑大方。” 萧长定自然是要和谈的,只是得先给绵宋些下马威,才好狮子大开口,如今梁州闯了一番,更是不把绵宋放在眼里。 萧长定斜靠在座椅上,似是和气的说着:“肃王殿下别生气,明日,明日一定好好招待各位,今日本王实在乏了。” 念念等人被押到一处帐内,帐内还有几十个女子,观衣着俱是绵宋人,想来都是固戎掳来的。几人心中忐忑,不知前路如何。 鱼奴如今才知,莫七便是派来和谈的亲王,怪不得他那天说赶不上我的生辰,原来是来了雷州,他身陷险境,自己浑然不知,还与他玩笑。鱼奴越想越是愧疚,如今只怕又是给他添了麻烦。 无一轻松松了绑,便赶紧帮着鱼奴解开绳子,忙活好一会,四人才得自由。金环还沉浸在适才的震惊之中:“莫七公子,竟是肃王殿下,天哪。”她眼皮子底下就有这么大个贵人,竟然没发现。 几人正思量着如何脱身,四儿来了“你,过来,跟我出去。” 鱼奴跟着四儿去了一处营帐,等了许久,才见莫七带着酒气回来。 灯火昏暗,鱼奴看不清他的脸色,只听他清冷的声音:“你们怎么到了此处。”听闻她们奇遇,莫七更是懊恼:“这帮人,成日在忙些何事,萧长定出入梁州城这般明目张胆,竟毫无知觉。” 鱼奴轻声道:“许是有内应也未可知,梧椋山那条路如此隐蔽他们都寻得到,可见十分熟悉梁州地形。” 莫七叹了口气:“罢了,你便在我营中老实呆着,哪也不要去。”鱼奴慌乱:“那,念念她们怎么办,我,我见那帐中还有许多人。” 莫七叹息:“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二人行走在营帐间,一个目光紧随着,林江不敢相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