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师姐主持公道,在无人关心自己,为自己裁衣,为自己出头,护着自己,信着自己…… 莫七见她哭的伤心,也是感伤,相识以来还未见她这样伤心的大哭过,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静静跟着她往回走。 街市上人渐渐多了起来,鱼奴无心热闹,还未从刚才的不舍中出来,走着走着,险些被往来的牛车撞上,亏得莫七眼疾手快,将她拉了回来:“好了,本来是件高兴的事,瞧你。” “高兴吗?”鱼奴回过身,有些生气,有些难过地看着莫七:“师姐不喜欢越堡主,她不是高高兴兴走的,再说那么远,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说着她又自责:“都怪我。” “你不要胡思乱想,与你无干!再说,你怎知她不喜欢越长保,依我看,也不是全然不喜欢的。”莫七说道:“说不定白师姐早有此打算,不然越长保如何来的那样快,况且,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高高兴兴去的,你有没有想过,她等了疾风许多年,为什么突然就愿意嫁给越长保了呢?” “我当然知道,她是被庄主伤透了心。”鱼奴辩解。 “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等了,自然是有了好的选择,越长保能为她一人……”莫七说着。 还未说完,只见鱼奴红着眼眶望着他:“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朝三暮四,权衡利弊,眼高手低!” 鱼奴很是生气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出身高贵些,舍弃些东西便是纡尊降贵,我们低微者便该感激涕零,便该知足,马首是瞻,都是为了自己,凭什么,你们就更伟大些?我们出身低贱就应该受你们唾弃,就应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莫七愣住了,她眼中透着轻视:“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尝到求而不得的滋味,你就会懂,我师姐究竟高兴不高兴。” 说完,鱼奴大步走了,和莫七拉开距离,渐渐她在前,莫七和四儿追上守在莫七身旁。 莫清苓这会过来了,她瞧见莫七和哥哥,展露笑颜,飞奔上前:“莫七,二哥,四哥,师姐走了吗?” 莫七似是不高兴,并未理会,随风笑着点点头。 清苓悄悄看了看鱼奴,故意挽住莫七,同他说着:“今日我和二哥一起回府里,咱们晚上一起吃饭可好。” 莫七答道:“好。” 他们的世界,鱼奴从来没进去过! 她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径直走着,清苓却不打算放过她,她叫住鱼奴:“师妹,听闻你常夜不归宿,害得我和姑姑好担心,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哪里常夜不归宿,不过是一次,这般泼脏水,唉! 鱼奴轻笑:“师姐不用担心,我向来野惯了,师父是知道的,倒是师姐,日日关心着我,晚上又要等着我,当心,太操劳,会变丑的。” 继而,鱼奴大步走了,不一会消失在人群中。留下面面相觑的莫七随风,还有气的撇嘴的清苓,白师姐走了,看谁还护着你,看我如何收拾你。 鱼奴从后门直接去了赏心苑,刚一进师父院子,便有人兴冲冲的喊:“小菱儿。” “岚风?”鱼奴惊道:“你怎么来了?” 无一也跳出来笑道:“我也来啦,哈哈。” 见到他们鱼奴心中稍觉安慰。 “白师姐呢?”岚风追问。 “走了。”鱼奴说着:“乘舟而去,有些时候了!” 岚风很是惊讶,这么快! “哈哈,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越长保果然是个男人。”无一拍这手,开心的说道。 他们也是听说了白荷与越长保之事才来的,和庄主一路兼程,这才到了红情坊,便被白姑姑请到后院来。 鱼奴诧异,疾风来了?便赶忙跑去找他。 师傅与疾风面对面坐着说话,疾风瞧见鱼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忙起身问道:“你师姐呢?……” 她们前脚刚走,疾风便到了,白雪音只说白荷与鱼奴一早便出去了,疾风便在这候着。拖到现在。 白雪音静静的坐着,悠闲的喝着茶:“想来已经出了快要出梁州了,疾风,你来迟了。” 是,你来迟了,早干什么去了?鱼奴气不打一处来:“师姐今日跟越长保去了云溪,庄主过些时日便可以去云溪喝他们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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