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又一个女声答道。 府里养着如花美眷呢,鱼奴有些不快,又自嘲,这也没什么意外的,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着实轮不到自己介怀。 “你是谁,躲在那做什么。”一个姑娘看到鱼奴喊道,这一下子,涌出来许多人,不过都是些女眷,鱼奴打扮的像个男人,又手持利刃,皆以为是哪里来的登徒子。 “是你。”鱼奴循声望去,莫清苓,她身后是小香,还有个黄衣中年女子,鱼奴并不认得,只是好奇莫清苓怎会在此,转念一想,是了,她与莫七青梅竹马,示剑山庄的金童玉女,不稀奇,不稀奇。 清苓她看着鱼奴风尘仆仆的样子,又一身男装打扮,有日子没见,鱼奴清减了不少,弱质芊芊,听哥哥说她与莫七在银盘上种种,叫人气不打一处来,做出这幅可怜的样子给谁看,真是阴魂不散,清苓巴不得她死在那,永远别回来。 清苓很是有礼地跟身旁黄衣女子说着:“之燕姑姑,这人我认得,我来陪她,您先回去歇着吧!” 黄衣女子带着人一走,清苓便阴阳怪气道:“你来这做什么?怎么不好好在银盘山呆着!” 鱼奴叹道,真是时运不济,在这里也能碰到她,真不想和她纠缠,便转身朝外走去,莫清苓一个飞身挡住了她的去路,鱼奴将剑挡在身前,清苓毫不费力夺了鱼奴的剑:“别急着走啊,我还有许多话要和你说。” “你怎好回来呢,需知梁州城处处都用不着你,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的在银盘山待着,自生自灭,凡人皆有命,不要成日心比天高,高处不胜寒,当心摔死,我最是看不得你们这些下贱之人妄想着飞上枝头,怎么,知道莫七身份尊贵,上赶着来寻了。” 鱼奴闻言,只觉她无理取闹,不欲和她争辩:“把剑还我,我没时间与你做口舌之争,我找莫七有急事,耽误不得。” “莫七?是肃王殿下!粗野无礼。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东西,白姑姑真是小气,这把剑不过是个次品,当初给我,我都不愿要的,碰着你也算找着主人了。”她将剑扔在地上,十分嫌弃的拍拍手说道:“你有什么紧要的事,先与我说,莫七不在,姑姑也忙得很,不在梁州,红情坊,由我在打理,劝你不要去自讨没趣。” 现在白雪音身边最得力的便是清苓,她怎会让她回来碍事。 “我与你说不着。”鱼奴倔强道。 “不识好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更名换姓,数典忘宗,实在可耻,别以为,叫了什么名,自己就成了什么人,瞧瞧你走的这两个月,谁还记得你,你去打听打听,但凡从红情坊因病出去的,有几人能回,病了这么久,糊涂了?”莫清苓话音很低,却字字锥心,让鱼奴无地自容,她知道,她都知道,没有谁比她更知道,自己这个局外人的尴尬处境。 她现在别无所求,只愿阿越平安无事,罢了,不与她相争,师父说:“她也是半个主子。”言犹在耳。 既然谁也指望不上,那我便自己去寻一寻,说着她便要走,莫清苓伸手去拦,骄傲又自得道:“小师妹,别走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看啊,你怎么来的,还怎么出去,哈哈,叫我也开开眼界,看看你的本事。” 鱼奴一时激愤,目露凶光,用力朝她推去,莫清苓一个踉跄,回过神来,便还手,鱼奴与她对了几招,终是不敌,被她踢倒在地上。 “可以啊,还能与我对上几招,可惜,你再练上几年也不是我的对手。”莫清苓很是轻蔑道:“还有,你要清楚,这王府可不是谁都能进的来的,听说你原是度月山的农女,肆意私逃,要受责罚的,今日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呢,以后便更该夹着尾巴做人,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她示意小香将鱼奴送出去,鱼奴委屈至极。怪只怪自己技不如人,我为什么来找莫七,自取其辱,我是为了阿越?还是也想见他?我不该来的! 她失魂落魄地走着,出了肃王府,牵着马儿正要离去,只听小香说道,白姑姑去了洛水,你那不争气的师姐可惹了不少事端,我劝你还是回银盘山吧! 鱼奴不吭声,小香缓和些神色,说道:“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小姐最是忌讳有人与王爷亲近,你安生点,小姐也不会为难你的。” 鱼奴苦笑,离开度月山,积攒的这些委屈,一下子都变成了泪水脱眶而出,她越发觉得自己的卑微渺小,觉得自己有多么的自不量力。 我该怎么办?阿越,你在哪里?你好不好?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却还什么都做不了。 第45章 梁州,故地异乡 城门已闭,鱼奴无处可去,去了穹南街,本想敲门,又怕惊扰了林江,再说男女有别,罢了,我还是别牵累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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