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展现在自己眼前,鱼奴脸色通红,呼吸不畅,仅存的一丝理智问道:“你喜欢我?”。 林江轻抚着鱼奴额间的细发轻轻说道:“你说呢?” 鱼奴不敢相信:“为什么?你喜欢我什么?” “我想,这都是天意!”林江说着,好似胜券在握:“你等我,若我有幸高中,我们就在梁州成亲,若不幸落榜,我便带你一同回乡,我家中虽算不上富贵,但也能给你安稳无虞的生活,从此我就是你的依靠,你不要再躲着了。” 鱼奴紧张的脑中一片空白,我好不容易才离开度月山啊,我不想回去! 如何答他呢? 她仰起脸,望着淡淡星光,黄色的灯火照在盈盈白雪上,热闹的街市霎时寂静,好像只剩她二人。 她望着林江,不知道说着什么才好,他很好,只是,只是,我这心里为何许多犹豫!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你放了榜再说吧。”鱼奴终于轻声着! 她科举在即,还是等他放榜了再好生与他说清楚吧! 林江听得她的话,却好似她应了一般,兴奋的抱起鱼奴转了个圈,引得路人一阵侧目,鱼奴赶紧挣扎着下来,跑了回去。 莫七隔着人群,看着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还有渐渐被人群遮住裙裾,觉得心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样,寒风吹打着他的脸庞,一阵凉意钻进脖子里,他裹紧了狐裘,孤单单的站在灯火下。 自己哄着自己,她于我,不过是有些旧时情谊,我不过是觉得她有些好玩,绝非我意中之人,我怎会喜欢这般女子,断然不会。 第33章 山有木兮木有枝 回了红情坊,鱼奴无心与她们守岁,去了阿越那,帮她理好库房诸事务。 两人坐在火盆前,前头灯火通明,欢笑阵阵,鱼奴无心去看,想着林江的事,心中犹犹豫豫,思绪百转,絮絮叨叨说与阿越听,林江能依靠吗?他会是自己的良人吗? 鱼奴心中疑虑重重:“我好不容易离开度月山,磬南府,却又要嫁人,回磬南府,去阙河城,不是太可笑了吗?” 阿越温和一笑,比划着,你喜欢他吗? 鱼奴不知如何作答,犹疑着:“我喜欢,重要吗?是我喜欢旁人重要,还是旁人喜欢我更重要些?” 诗曰:“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若是我十分喜欢,觅得五分喜欢我的,必然伤神,他那另五分终是要分给旁人。我岂不是要伤了心。 若是我喜欢他五分,他喜欢我五分,那也算公平,可他仍是要将另五分分出去!不好! 但若他喜欢我十分,我喜欢他五分,倒不错,也算觅得一心一意!可对他又不公平。 若是我喜欢他十分,他喜欢我十分,这般才算皆大欢喜,只是十分喜欢是何模样,何种心境? 鱼奴不知所以。 想啊想,终是难解。但有一点却是了然,她对林江定然不是十分喜欢,只是有没有五分,值得商榷,也是犹豫之根本,毕竟他看着像喜欢自己十分的! 赏心苑里错落的挂着几只灯笼,透着黯淡的光,已是三更半夜,再不睡天就要亮了,鱼奴打个哈欠往房里走去。 恍惚间看见一个身影立在廊下,揉揉眼睛走过去,竟是莫七。 好些日子没见,鱼奴心中惊喜又高兴,上前叫道:“莫七。” 一阵酒气钻进鱼奴鼻子里,莫七淡淡的回了句:“你回来了?” “早就回来了,你怎么在这。”鱼奴笑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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