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悯色:“竟有此事?她哪里会做那样的事?姑姑不信她?” 白荷无奈笑道:“看来师父还没有我们两个了解小师妹呢,师妹那天可能也是委屈的很,跟师父吵了一架呢,呵呵。” 莫七紧张的问道:“怎么吵起来了。” “唉,我这师妹真是语出惊人啊,师父叫师妹避嫌,少和你来往,你猜她怎么说,说什么,情感之事你情我愿,什么配不配的上的。”白荷如事说着。 莫七听的心中有些感动,难道鱼奴心系自己:“她与玉无双。” 莫七颇有些醋意。 白荷笑道:“师妹是挺喜欢他的,但也未曾逾矩,况且也知道玉公子和罗佳容之事,她还年少,想来不过朋友之喜,人家生的那样好看,我也喜欢,反正,我只听闻师妹这般为了你与姑姑争论,这个还你。” 白荷将那枚棋子抛给莫七:“这棋子,落在哪是他的主人说了算,师妹说的。” 莫七收着棋子,思及二人种种,很是高兴,心中绵意深浓,温柔一笑,自说自话道:“倒像她说的话。” 白荷道:“我这师妹,就是无知无惧。” 一路说着话,很快便到了归一客栈,莫七将白荷送至客栈门口便带着四儿走了。 白荷一进门,就听见有人叫白姑娘,那王安丰竟还在,还真是阴魂不散,白荷微笑示意,便径直朝楼上走去。 安丰追上去,姑娘等等,还没用饭吧。 白荷停下脚步说:“公子自重。” 安丰口出狂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姑娘,难得这么有缘,我在杏花楼定了水席,姑娘赏个脸。” 敬酒不吃吃罚酒,白荷心里有了主意,莞尔一笑:“好,王公子稍后,我去去就来。” 安丰不过随口胡诌,一见佳人应约,高兴赶紧叫随从去杏花楼订桌酒席,自己便在客栈等着白荷。 白荷回屋加了件白色绣银线白狐毛领的斗篷,安丰眼睛都看直了,越看越觉得白荷合心意,明媚中自有端庄让人不敢亵玩。 走吧,白荷说着走了,安丰紧紧的跟在后头,到了杏花楼,随从引着他们到了一个雅间。 白荷轻解披风,安丰赶紧帮着挂起,白荷手法极快,在菜上洒了什么东西,安丰哪里顾得看菜,对面坐着一个美人,秀色可餐。 白荷便亲自夹菜让他吃,安丰很是受用,白荷挑挑拣拣的吃着喝着,觉得也挺有意思,也算打发打发漫漫长夜无聊时光,再说这个安丰除了油嘴滑舌些,也并没那么讨厌,最起码长了副正人君子的皮囊,白荷想着想着不禁笑。 安丰瞧见了,还以为白荷喜欢自己,正欲高谈阔论,一阵腹痛,眼看憋不住了,顾不得什么仪态就往外冲,随从不明所以,赶紧跟上去。 白荷心里畅快极了,够他折腾一夜了,迈着轻快的脚步下楼去了,那家伙也该识趣了。 第28章 徒有羡鱼情 小年,梁州飘起了细雪,坊中休假半日。 鱼奴和阿越清点了除夕夜的物品,入了库,才终于放下心。闲来无事便要出去走走,想着去请林江写些春联,画门神,求些喜庆。 本欲带阿越一起,她不愿,只说有事,自己出去了。 罢了,鱼奴只好一个人披了斗篷出门。 雪覆在大地,街边屋檐,一片雪白,鱼奴一身淡鹅黄色南布短衣,碧色襦裙,裹着青湖色绣墨青色梅花的斗篷,撑着棕色油纸伞走在雪里,这雪渐有越来越大的光景,鱼奴伸手接着,打量雪花的形貌,可总是瞧不清,落到手心便化了,她好像忽而找到乐趣,乐此不疲地去接。 望着雪花纷纷扬扬,忽而觉得自己好似也轻飘飘的雪花一般,冬天太冷,她像来不喜,但又喜欢雪景,尤爱落雪之时,清静,如梦似幻。 雪渐渐累积,赏心苑的姑娘们高兴的在院子里玩起了雪,念念带着随侍的丫头细柳就着红情坊的几棵梅树收集梅雪,金环嗖的扔了个雪球过来,砸在念念身上,念念娇嗔地瞧了金环一眼又去集雪,细柳贪玩,抓了把雪扔了过去。 金环跑过来嚷着:“梁大小姐,你可真有雅兴,走,和我们一起打雪仗。” 念念轻道:“我不去,你帮我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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