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练。” “这么急,是为了什么事吗?”鱼奴不解。 金环面露期待的说:“这不是快除夕了吗,今年教坊点了咱们红情坊参加除夕节庆,到时有天下最好的琴师、舞伎、歌伎,最美的舞衣,还有杂耍,夜市,赌档,可热闹了,想想就开心啊,爹娘要是看见我学成,也能高兴高兴。” 前两年,红情坊颇为消沉,无缘除夕节庆,除夕过的淡淡,今年想必会十分热闹隆重,鱼奴也心生期待:“念念,你去吗?” 念念未及开口,金环抢着说:“念念可是咱们红情坊的招牌,还用说啊。以念的舞技,估计这一舞就能名动梁州城,不对,是名动天下,哈哈!” 念念苦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是养肥的鱼儿上了砧板。” 鱼奴知她清高,从前也是大家小姐,谁想到如今沦落风尘,受尽苦楚,辗转到红情坊,依旧逃不过以色侍人的命运,便宽慰她:“能吃上这鱼儿的非富即贵,我听说爱养鱼的也多,这么倾国倾城的鱼儿,谁舍得吃了,还不得好好养起来,鱼儿也算觅个好去处。” 念念叹息:“鱼儿既不愿被吃,也不愿被豢养,只想遨游江湖,图个自由自在。” 金环仿佛想起什么似地,大叫一声,起身掀开屉笼,端出一盘蒸鱼,叫道:“瞧瞧,江湖里的鱼在这呢,不说我都忘了,快,好了,吃吧。”鱼奴梁念相视一笑。 用了饭,鱼奴便带着二人回房,在洛水城带了些小玩意送给她们,金环十分高兴的,挑了个粉色牡丹珠花,念念拿了支红色牡丹珠花,那珠花上参差错落的好几朵牡丹,配上小粒碧色彩石,很是艳丽。金环拿了珠花就往鱼奴头上戴,鱼奴梳着男儿发髻,插上朵粉嫩的牡丹,可爱极了。 念念笑道:“菱儿这样打扮倒是让人耳目一新,好生贵气,瞧你身上这是平江织锦,真是好看,还真是人靠衣装。” 鱼奴诧异:“这就是平江织锦?”看来是我不识货啊。平江织锦是绵宋江南所产,尤为华贵,价格昂贵。鱼奴只听过,并未仔细留意过这些。她日常总是南布裁衣,物美价廉。 金环凑上来细瞧,这是件男人衣饰,便浮想联翩。 鱼奴问道:“这衣服贵重吗。” 念念道:“平江织锦,一匹怎么着也值上百两银子,穿这样衣物的非官即富。” 知道这衣服贵重,一匹值百两银子,鱼奴便很是心疼,那可是老百姓两年的糊口钱啊,莫七竟拿来当马装,竟还被自己弄破了,真是可惜啊!若不然拿当铺换些银子多好,听莫七说这样的衣服他有许多,果真是朱门酒肉臭啊!怪不得他说不与我计较,想必他是知道,计较,我也赔不起! “老实说,这次去洛水,有什么奇遇,该不会像书里一样,佳人才子,将军美人?”金环幻想着。 鱼奴见她十分向往的样子,好不无奈:“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念念捂嘴笑:“把秋和大去掉。”三人笑作一团。 坊子里的玉娘在外头叩门,催着念念去练舞。 鱼奴忙开了门赔笑道:“好玉娘,一会我就把人还给你。” 玉娘瞧着鱼奴这装扮,好似锦衣公子,煞是美观,比男人还好看,忽而想到自己新编的舞曲,这可不就是心中所想的小仙官。 见玉娘出神,鱼奴不解地打量她:“玉娘,生气啦?” 玉娘望着她开心一笑:“没有,你们玩!”说着很是高兴的去了后院,朝白雪音那去了。 白雪音一回来便收了库房的钥匙,马上腊月了,除夕所需的东西,要着手去采办了,她一路思衬着如何安排此事,经过赏心苑见鱼奴正和一众姑娘们跳着舞,便悄悄绕到廊上看看,本来鱼奴就不擅长舞蹈,现在不过是凑个数,陪着一起练习,她身形高挑窈窕,让人第一眼便能瞧见,绿衣飘逸,神情自若,如迎风绽放的清兰,很是赏心悦目,只是少了些女儿家娇柔文雅之气。 再看梁念,技艺醇熟,国色天香,衣带飘举,绰约如仙,她一定能帮着重振红情坊,可她终究是他们的人,她若是出了岔子,是会连累红情坊的。白雪音若有所思的去了账房。 应心正对账,瞧见白雪音来了,见她思虑深重,便问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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