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三婶关心你啊。” 何氏那里拉着姜筠的手关切的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口一个你娘没了,温氏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姜筝也跑过去问姜筠身体好了没有。 姜筠摇头道:“已经好了。” 姜简撇着嘴特别的不服气,明明姜筠就是装的。 姜筠任由何氏拉着她的手,听她话里话外的挤兑温氏,再看温氏的脸色,只觉得这一天都会心情畅快。 老夫人手里端着茶盏浅啜一口,轻咳了一声,示意何氏莫要再继续招惹温氏,她这个侄女,得理不饶人,同温氏又早就撕破了脸,自觉便是讨好温氏将来在她手底下也讨不了好,平日里对她说话也没了顾忌。 老夫人往温氏那里瞥了一眼,正看见坐在她怀里满脸不开心的姜简,本来准备叮嘱一些姜筠去考定熙书院的事,这会又改了主意,若是阿筠考不上,这阿简的大嘴巴肯定要闹的族学里人尽皆知,到时候这阿筠若是觉得丢了面子,不开心了,太后那里还不好交代。 “阿筠今日也别去族学了,在家里休息,待身体好了再去。” 姜筠也明白老夫人的意思,谢了老夫人对她的关心。 待堂上只剩下姜筠时,老夫人缓了一口气:“阿筠,昨日你二叔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待会你二叔来带你过去,你莫要紧张,将你平日里学的同夫子说就行了。” 姜筠乖巧的应了,姜老夫人趁着姜二爷还没来,又同她说了一番考不上也不要灰心的话,倒显得比姜筠这个即将要考试的还要紧张。 ☆、考过 马车到了定熙书院门口,李掌设带着姜筠下车,姜二爷从前面的车上下来,原想嘱咐姜筠一句,见她面色如常,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瞧了眼她身后的李掌设,想着李掌设是宫里的女官,阿筠又自小在宫里长大,礼仪教导应是没问题。 定熙书院的入学考最重视的就是礼仪,刚入学的小姑娘小公子多是在家中已经入了族学,基本的乐、书、数都没什么大问题,唯有礼仪,定熙书院的入学考从五年前起改用宫中女官监考,宫中女官于礼仪上多严苛,又是排在最前面的,大多小姑娘第一考礼都过不去,后面的就不用考了。 许多小姑娘考不过礼,便丧失信心,认为连最前面的都过不去,那后面的肯定考不过,第二年再考,心里紧张,更加考不过,其实就第一关难,后面三个对比第一个就容易多了。 如今不比当年了,当年要入定熙书院,只要家中身份够了便能入学,后教出子弟多纨绔,礼仪不过关,才有了如今的入学考,且以宫中女官监考。 姜二爷带着姜筠先去见宋院长,他的侍从直接将他们请了进去,进去的时候宋院长正站在案前作画,他特别投入,好像没有感觉到屋子里还有旁人。 路上的时候姜二爷就同姜筠说了,宋院长犹爱作画,他作画的时候,只要不是要命的大事,旁人都不得打扰。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姜筠觉得腿都有些酸了,宋院长才收了笔,仔细的品味了一番自己的画,大约觉得满意了,才抬起头来,愣了一下道:“这么小的小姑娘?” 来定熙书院入学考的大多八岁左右,姜筠才六岁,又因早产的缘故,看着比正常孩子还要小些。 姜筠规规矩矩的对着宋院长行了大礼,宋院长见她礼仪周全,点了点头,忽然对着姜筠招手道:“你过来瞧瞧我这画如何?” 姜二爷怔了一下,拱手道:“宋院长......。” 别人家的孩子考试都没有看画这一项的啊。 宋院长摆摆手,姜筠下意识的看向姜二爷,她也不解宋院长这是什么意思。 姜二爷点了点头,姜筠迈着小短腿走到案桌前,刚要往椅子上爬,身后就有一双大手将她抱到椅子上。 她坐在椅子上,向宋院长道了谢,低头看案桌上的画,那是一幅学舍图,里面画的是夫子给学生上课时的场景,前面的大多抬头认真听讲,后面的听课的就少了,有趴桌睡觉的,有左右笑着说话的,还有托腮逍遥游的,这应该是宋院长在查看学舍时记下来的场景,就回来画了下来。 姜筠心中同情那些没听课的孩子,就这么被宋院长画了下来。 “有什么想法吗?”宋院长问。 姜筠有些疑惑,不知道宋院长问的是哪方面,是要她评论他的画?这画画的自然是好的,听说习画之人精益求精,她若是夸好的话,万一宋院长觉得她是在奉承就不好了,可若她挑个不好来,这画她又确实挑不出不好。 她斟酌一番,扭头对宋院长道:“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