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她的家人,所以这钱给他们二老便是与给她没有什么区别。 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张福生把这箱子岩牙收下,环顾了一圈满屋子的陌生人,尽管还是觉得有些不适,但还是笑了笑道:“既然我的家人已经找到了,我也应该离开了,以后大娘就和大叔离开村子,去镇子上买个大房子吧,叫真儿也好好念书,将来才有出息。” 虽然她心里觉得屋子里的那些人对她来讲并没有什么亲切的感觉,但,她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叫他们这么兴师动众,说白了她除了一条命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从道理上来讲,她不觉得步家的人有必要骗她。 既然她真的是步家的人,那么跟他们走也无可厚非,至于张大娘一家还得了这么一大笔钱,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在短短的时间里墨卿染就将利弊分析了个通透,便欣然接受了这件事,反过来安慰了张大娘,又在小村子里多留了几天,便终于跟着步贤上了路。 考虑到墨卿染没有星力,所以步贤特地带了马车来,八个角的琉璃顶,每个角上都挂着精致的流苏,而上好的金丝檀木制成的四壁,坚硬似铁,百年不腐! 马车里地方很宽敞,一张矮塌前摆着小几,上面放着糕点,香炉里面熏着能安神的香,防止墨卿染因为路途长远而感到劳累疲乏。 墨卿染的适应能力很强,很快就该吃吃该睡睡,愈发地闲适起来。 马车的速度不快,在山里弯弯扭扭的小路就走了整整一天,然后又在小镇上耽搁了一天,三天后才真正走上了官道,道路变得平稳了很多。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消失了几天的步贤终于出现了。 墨卿染歪在榻上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马车里的步贤,分明也瞧见了他有些疲惫的神情,心下奇怪,坐起了身来,问道:“大伯?” 步贤坐在了她的对面,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没有说话,似乎在仔细打量着什么,又好像透过她在看一个另外的人。就在墨卿染感到诡异的时候,终于开了口道:“你要记住,你是步家的大小姐,步生莲。”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配上他那副认真严肃的表情,叫她有点不知所措。 事实上,这几天,她已经听下人无数次地跟她说“她”从前的事迹,也无数次地听说了“步生莲”的这个名字。 虽说她失忆了告诉她这些东西没有错,但这么频繁地和她说这些,就好像要把这些生生地灌进她的脑子里一样,不管是谁,都会觉得有些奇怪。 但她却想不出他们要这么做的理由。 想不通的事情她从来不愿意多想,索性就抛到了一旁,安安心心地在马车里待着,除了每天会有人给她重复那些事情,日子还是过得相当不错的。 约莫七八天的时间,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墨卿染被婢女扶着从车上下来,连续坐了好几天的马车,坐得她有些腿软,这好不容易有机会下车,忍不住就伸了个懒腰,踢了踢腿,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清甜的空气,带了一点栀子花的味道。 她这才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是到了一处山庄,马车直接驶进山庄,正是停在了前厅的门口。 “这是什么地方?”墨卿染问迎面走过来的步贤。 “给你看脸的地方。”步贤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回答,冷淡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面对自己的亲侄女。 “我的脸?”墨卿染微愣,拿手摸了摸脸才想起来当初被张大娘救起来的时候脸就破了,后来没有管它,就让它自己好了,可一道疤痕就这么留了下来。 原来步贤带她过来,是要把她脸上的疤痕去掉。 无奈地耸了耸肩,她基本上能明白步贤的意思,堂堂步家的大小姐,怎么能被毁容了?这说出去,无论是对墨卿染本人还是步家,都未必是个太好的消息。 既然明白了来这里的目的,她反倒是淡定了,跟着步贤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着。 不多时,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女子走了出来,和步贤交谈了几句,随后淡淡地看了一眼她的脸,吩咐道:“跟我进来吧。” 墨卿染闻言跟着走了进去,宽敞的房间,中央之后一张床,全白色的床单和被褥,好似有几分灵堂的味道。床头放着一排柜子,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瓷瓶,还有几套银针摆在那里。 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