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的,我真是艹了这个小白脸了,”忍不住爆了粗口的安始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受过这种鸟气了,安始自问在圈中纵横多年,从纸媒混迹到网媒到现在玩转自媒体,他这么一占据潮流前端的传媒界元始天尊。如今竟然被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娘炮蹲在头顶上拉了屎,这让他如何忍得,差点怒极而笑,“这小子野心还不小啊,随便踩人之前,都不打听一下咱们都是谁吗,也不打听一下老子是谁吗,老子在圈里混的时候他连个受精卵都不是吧!” 陪着安始打江山一样见多识广的鱼叔也十分不屑,他言简意赅地总结道:“就这种手段,一般的姑娘家都不屑于用。” 相比之下,最直接的受害者——陆离脸上却不见什么愤懑,反倒是一双眼睛珠子滴溜溜在身边人之间转溜,仿佛是在欣赏大家气急败坏的表情。 当然,陆离并不是什么德行通天的世外高人,他肯定也是气的,但远不止于让这些事影响到自己的理智。毕竟,在圈里,这种事情,太常见了——也不能这么说,像许流年这么无耻的也不算常见,甚至人家还不是圈内人,还是个来自高端文艺圈的“作家”。 那上辈子,被构陷、倒贴、贬低,简直是陆离成名后的日常,每天都能在网络上搜出“耍大牌”“谈恋爱”“隐婚”等等花样百出的奇幻丑闻,还有堪称小说的“知情人爆料”和模糊到眼瞎的“有图有jb”加以佐证,常能共制一部魔幻现实主义大片。 当然气啊,谁喜欢被冤枉啊,被冤枉应该是最令人愤怒的事情了吧。只是陆离气多了,也就习惯了,到后来都能淡定地跳出一些失败案例进行嘲讽了。 主要陆离想通了,听一些捕风捉影的传言就深信不疑、甚至还要以讹传讹的人,全都是傻逼,他为什么要在乎傻逼的看法,大家开心就好,反正他还是天王巨星,地位不会因为一些居心叵测的小人和左右摇摆的傻逼有所动摇。 当然,陆离现在可不是什么天王巨星,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战术上可不能毫无作为,毕竟他以他现在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咖位,还真有可能被人一脚踩死了。 “大家先别气,人家已经先下手为强了,我们这边也得赶快动作了。”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陆离没有多废话,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思路:“安叔,这样,我们这边先找《mode》看一遍摄影素材,他们肯定有拍我的座位和名牌,至少能证明许流年坐的座位是我的。然后估计要麻烦你安排联系一下白天在的国内媒体,找借口调一下他们的摄影素材,运气好说不定有人拍到了许流年的人撕我名牌的照片或视频,如果没有,找秀场调监控,就说首排看秀的嘉宾东西丢了,如果和外国人沟通有问题的话,可以请吴主编出面,他们的脸卡应该比我们的好刷。” 安始是在国内横行惯了,乍然被人骑在头上心理没转过来,陆离一抛出解决思路,安始立刻也冷静下来,开始运转他老辣的思维:“收集到这些素材,两个渠道丢出去。一边我们自己官方带到你的座位信息,唔……让他们《mode》官博发,可以放在你的视频花絮里,装作很不经意的样子,我们官方不引战,让营销号来。让他们抓着问为什么陆离的位置被许流年坐了,原来不是陆离蹭坐,是他被许流年抢了座位挤到了一边。” 安始不无欣赏地看了一眼陆离冷静的模样,忍不住夸赞道:“可以啊,我这一把年纪的人了都被气得没了理智,倒是你这个当事人比我们沉着多了。” 陆离却狡黠地一笑,一双眼贼遛地转了起来,说道:“《mode》那边素材找到了就可以剪进第一波花絮里放出了,和营销号要拉开时差,不然也有点假,这中间的时间,刚好够我们做点事……” 陆离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抚摸并不存在的山羊胡的模样,恨不得还要晃晃头顶纶巾摇摇手中羽扇,挥斥方遒:“咱们不能立即就反击,这要一反击,对方就知道我们也不是好惹的,这事就完了,那怎么行呢,人家都开局了,我们也要陪着玩个尽兴啊。” 安始看着一脸鸡贼的陆·诸葛·离,怒气这才算真正消退了,竟然不自知地露出了一点笑意,安始伸手大力肉乱了陆离的头发,语气已经像个无奈、宠溺而骄傲的大家长了。 “说吧,你想怎么做,只要能把这个娘炮冒牌作家整惨,本大爷一万个配合你。” 陆离贱贱地抖了抖眉毛,一向表现得远比年龄成熟的少年难得露出了些许狂肆的表情,颇为放诞地说道:“放心吧,本王来教他做人。” ※※※ “许流年是谁?” 小温刚从咖啡店端回来一杯lungo,还没来得及放在自家老板手边,就听到拿着pad应该在浏览新闻的老板兀然发了问。 “啊?”助理小温一脸懵逼,但很快反应过来,“抱歉老大,我不认识他,我这就去查。” 老板颔首表示默许,看来并不是刷到了什么八卦新闻随口问问。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握住了咖啡茶杯。 这个随意的动作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