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爆出警署用公款养一批风水勘察组,对警署乃至整个港府来讲,都是丑闻一桩. 麦港督又咳一声,“只是这支风水勘察小组实在能力有限,所以我想请三位能助勘察小组一臂之力.” 贺喜点头道,“太.祖山是港地所有子民的希望,护卫他不只是警署的责任,每个市民都义不容辞.” 徐大师和伍宝山也点头. 伍宝山道,“我前半生邪门歪道事可没少干,最能摸清对方心思,干他老母,管他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叫他有来无回!” 麦港督满意之余,还不忘问客晋炎,“客生,客太这样,你有没有意见?” 客晋炎摊手,略感无奈,“我惧内,老婆仔的决定,我无条件顺从.” *** ☆、 82|7号一更 “我惧内,老婆仔的决定,我无条件顺从.” 他无奈的表情,令在场的三个男人很不齿.尤其是徐大师这个旧时代过来的人,格外感到丢脸. 那时稍有些本事的男人,哪个不是娶房正太,再养几个姨太,即便是现在,仍不乏金屋藏娇的公子哥. 眼前这位不遮不掩讲自己惧内,在港地恐怕也没其他人了. “客生实属港地市民好榜样.”徐大师夸得有些违心. 客晋炎恍若听不出,两手虚抱拳,“徐大师过奖.” 徐大师被噎,再讲不出一句. 天将光亮,派对才结束.贺喜困顿异常,强打精神送走宾客,回去倒头就睡. 直到粱美凤上楼喊. “家中有客,快起了,晋炎在楼下招待.” 贺喜明洞,十有八.九是警署的老差骨. 果不然,真让她猜中.贺喜从楼上看,大约五十岁左右的阿叔,略清瘦,4即使穿得是一身便衣,仍掩不了差人的威严. 客晋炎在与他闲聊风土人情. 贺喜换一身得体衣衫,挨坐客晋炎身旁,笑眯眯喊人,“林sir.” 他略诧异,端起面前的骨瓷杯喝茶,以掩饰自己失态,忍不住暗叹眼前小囡果然本事过人,一句话不多问,已经知道他姓,想来也清楚他来路. 天知道,贺喜不过是听粱美凤讲客姓林而已. “林sir,是要我现在去大帽山?”贺喜开门见山,不与他废话. 他点头,神色严肃,“观音山上的那颗榕树听讲是你种下.” 观音山即是大帽山其中的一座,当初利家不听劝,执意寻找真龙穴埋葬老船王,结果惹怒山灵,晴空霹雳,将老船王灵柩劈开,利家三日之内连死老少三代,曾一度是港地市民茶余饭后谈资. 尽管贺喜从不接受记者采访,在市民中名气远落后于徐大师,但是警署的人有心查,很容易查到是她为利家化灾. “是我种下.”贺喜并不隐瞒,“一起的还有伍大师,我们在它四周布下阵法.”旨在护住真龙穴. 林sir摇头,略感遗憾,“有人破了你们的阵法,那棵老榕树只怕要撑不住,叶落一地,树干也快枯死.” 贺喜脸色发沉. “车停外面,你和我一起去看看.”林sir搁下骨瓷杯起身. 贺喜站起的同时,客晋炎也随之而起,他正色,“林sir,我同意阿喜随你们冒险的前提是允许我看着她.” 林sir微愕,随即点头,“那一起走吧.” 山道旁停一辆警车,驾驶座上有位年轻差人,他不多话,只朝贺喜和客晋炎点头,调车头向新界方向开去. 阿晨带两个保镖尾随. 抵达大帽山脚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他们车停山脚,改爬山. 等爬到山顶,天已全黑,夜色墨浓,抬头不见星月,整座山太过安静,不闻虫鸣鸟叫,寂静到可怕. 大榕树旁早有差人在等,拉警戒线将大榕树包绕,徐大师和伍宝山已在一旁查看. 贺喜弓腰进去,要穿警戒线进去,却被客晋炎拉住. “客生?”贺喜不解. 他神色严肃,“老婆仔,记住万事不要强撑,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贺喜也正色,反握他手,“客生放心,我会小心的.” 他松手,稍退几步,在警戒线外看他们. 有差人递来手电筒,贺喜摆手不接“我能看见.” 差人不掩惊愕,四处黑漆漆一片,能看到什么? 他想多问两句,贺喜早已走开. “师祖婆,有没有看出问题?”伍宝山问. 贺喜摇头,抬头凝神看眼前榕树,原本金气盘绕的大树,眼下只剩金丝漂在四周,犹如将死之人,只剩下一口气在硬撑. 令贺喜感到奇怪的是四周不见任何煞气,整座山极安静,但物极必反,一切太过寻常,反将意味着极不寻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