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朗润,飘荡在学舍里,传入到每一个人的耳中,“此二,我个人被怀疑是小事,可博士你桃李满天下,也不知以往有没有和我一样因此被污蔑的学子。为师者,要有德。周博士您这番做派,可不是明师之举。贸然笃定、恶意揣测,不知周博士您是只针对我一个人,还是这就是您一贯的作风。不管怎么样,我希望,您可以向我道歉。” 周博士胡子气的都竖出来了,他活了几十年谁不是对他毕恭毕敬,今日却被一个学子当面质疑没有师德、恶意揣测,竟然还要求道歉。只差被指着鼻子骂了,可真是丢他的老脸。即便他是看顾驰不顺眼,可道歉,想都不要想。 周博士冷哼一声,“从老夫手里出去的学子,没有千个,也有数百个,各个尊师,倒是从未遇见过你这种巧舌如簧之人。” 顾驰脊背挺得直直的,“尊师,自然是指那些值得尊敬的老师,可周博士您今日的做法,值得吗?” 周博士脸色不善,“你,真是乡间竖子,我只是说了你几句,语气是有些重,可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是在提点你。你不接受就算了,还和老师公然呛声,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见过像你一样不识好歹的学子,也不知道之前你的夫子是怎么教导你的?” 顾驰轻笑,眼底的讽刺一览无遗,“我也从未见过像您这样没有师德、明明是自己错却拉不下脸面道歉反而指责学子的夫子。我之前的夫子,将我教导的很好,可能学问没有您高深,却各个都有师德,怎么教导我的,就不劳您费心,肯定是要比您教育出来的学生讲理。上梁不太正,下梁自然就弯了,怪不得学舍里的某些学子,是这个德性!” 其他看好戏的学子脸色一变,这是骂谁呢! 周博士可真是气极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给他面子,他冷眼看着顾驰,“课堂要有秩序,现在被你影响到其他学子的进程,所以,出去站着吧!” 顾驰看他一眼,“在被学生点出问题后,恼羞成怒,拒不悔改,还要将学生赶出学舍。这就是您的做法,有些人,学识高,不代表品德也高。既然您不愿道歉,那我也只能找祭酒大人处理这件事了。” 说完话,顾驰转身离去,去到宴安之的办公屋里,将事情讲述了一遍。 周博士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以为意,把祭酒大人请来又如何,宴安之来了,也不敢当面强制自己道歉,他没这个权利。 宴安之很快跟着顾驰来到学舍里,“如何证明你的文章是被人拿走的?” 顾驰脱口而出,将文章复述一遍,流利顺畅,他昨晚修改几遍,早就清晰的刻在脑海中了,忘都忘不掉。 宴安之轻轻点头,“有理有据、引据经典,这篇文章写的不错,是下了一番功夫的,绝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写出来。” 李晟也起身,“禀祭酒大人,我和退之住在一起,昨晚亲眼见到他做了这篇文章,我们还探讨几句。一字一句皆不敢欺瞒,学生愿拿自己的名声担保。我们外省的学子虽少,也不是轻易能被冤枉的。有一就有二,今个是退之遇上这件事,他敢于说出来。日后若是其他人也无辜受冤又当如何?只能吃个哑巴亏吗?” 宴安之摆摆手,示意李晟坐下。他移过目光,直直的看了一圈在坐的学子,不放过他们的表情和动作,这种小把戏,他见的多了去了,稍稍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宴安之的目光接着移到周博士身上,“老师传道授业解惑,和学生是平等的,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国子监是要教导出天下英才,那么首先就要从自身做起。周博士,你好好想一些自己的行为,是对的吗?” 他目光坦然,对着顾驰拱手,“是我没有注重夫子的师德,先向顾学子还有其他学子道歉。” 顾驰赶忙抬起他的手,“祭酒大人严重了,一个人的错,和其他人无关,学生敬佩你的公正和品德,倒是学生应该向您拱手行礼。” 宴安之看着周博士,“你愿意向顾学子道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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