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 虽顾驰不会像这位老人一样坚持一辈子,如果考了几次还是考不上,他会先去教书挣钱,慢慢的再尝试。 可对于这位老人的做法,顾驰是理解的,可能对老人来说,考取功名就是他的梦想,这位老人为梦想坚持了一辈子,令人尊重。 同围在身边的人道谢之后,顾驰也去看了一眼榜单,他仔细查数宛阳府学子被录取的数量,只有四个人。 他暗自叹口气,六十个名额,十一个府城,宛阳府榜上有名只有四人,低于平均线,着实文风不盛啊!数量不少,可质量太差,要想提高宛阳府学子的水平,路途漫漫! 方才围在顾驰身边的人看着他要离去,四散开来,开始向第二三四名道贺。 排在顾驰后面的几人也很郁闷,自己好像是顺便被道贺了似的。 一名月白色长衫男子,看着顾驰离去的身影,眼底含着冷意,攥紧了双拳,自己各方面都不差,第一名如囊中之物般,如今被一个乡下泥腿子抢到了第一名,这让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他是今次乡试第二名,郑体仁,之前他一直信誓旦旦,解元非自己莫属。可现在,所有人的目光和恭维都在顾驰那里,自己身边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真是不甘心啊! 想到了什么,郑体仁眼睛闪过一道精明的光,嘴上挂着一抹冷笑,乡下泥腿子就算考了第一名,还是上不得台面,早晚有他丢人的时候。 和李宏、李晟回到客栈,不到一杯茶的时间,接着报喜的人就来了,敲着锣鼓、拉长调子,“恭贺宛阳府顾老爷顾驰夺得乡试解元。” 锣鼓声声高响,直到顾驰门前停下,“恭贺宛阳府顾”,说到这儿,报喜的衙役本满脸笑容的脸色一滞,这还是个少年啊,老爷两字可真喊不出口,顿了顿,衙役继续说完剩下的话,“顾老爷顾驰夺得今科乡试第一名。” 顾驰早就准备好赏钱,发给几个衙役,“辛苦各位这么热的天来报喜,进屋喝杯茶吧!” 听到这话,几个衙役本来有些刻意的笑容,此刻更真挚了几分,“顾举人如今又是第一名,不知举人你还有没有印象,上一次院试时,就是我给您报的喜,顾举人前途无量,大有造化。” 报喜就是他们的任务,给多少人报过喜,还从未有人体谅过他们的炎热和辛苦,更别提进屋和杯茶。他们又不是那不知礼的,自然不会厚着脸皮真喝那一杯茶,可这话听着舒坦,让他们感受到了尊重。 顾驰笑了笑,给几位衙役端来凉茶水,“多谢各位吉言。其实您不说,我方才也认出来了,两次都是由你报喜的,多谢了!” “举人老爷亲手送来的茶水,我们可要好好品一品。” 这个衙役笑着开口,内心不住点头,小小少年,考上举人也没端着架子,对他们一介小小衙役就如此尊敬,这样的人不成才,谁能成才呢? 这么一通动静,客栈的人自然知道了这件事,不少人也跑来向顾驰祝贺,能和解元住一起,可要好好沾沾光。 “举人老爷,你小时候吃了什么好东西,如今这么聪明?”、“举人,你平时都看的什么书?”、“举人老爷,你晚上几点睡的?”、“举人,你爹娘是如何给你胎教的,都吃什么了?”五花八门,什么问题都有。 顾驰好笑摇头,最后一个问题他还真回答不上来,那时自己还未出生,怎么知道父母是如何胎教的?要感谢,就要感谢爹娘本就聪明,全都传到了他身上。 客栈的叶老板更是拿出炮竹,挂着大红横幅捷报,并豪迈的放出话,今个来客栈消费的,全部甩去零头。 解元啊!连中四元,如今出在自己客栈,这可是独一份啊!明年自己的客栈就要变得抢手了! 顾驰摇头笑了笑,考上举人,叶老板比自己都激动! 热闹一整天,直到傍晚,顾驰终于静下来,刚休息没多久,又有人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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