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肉腥! 顾母看了自家大孙子一眼,“就这么喜欢吃肉啊?” 大宝连连点头,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想吃自己挣钱买,等以后你自己能挣钱了,别说天天吃,就是顿顿吃我都不管。” 听到奶奶这番话,顾大宝眼中期待的光芒暗下去,唔,如今如今还是个小豆丁,婴儿肥还没消的小脸圆嘟嘟的鼓起来,怕是再过六七年才有那个能耐挣钱。 “大宝不吃肉肉,省钱,给小叔考试用。” 脆脆的声音传来,顾驰轻笑一声,刮了刮大宝的鼻尖,“可真是个嘴甜的!” “娘”,顾驰看向顾母,“距离院试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如今有了二两奖银,加上我抄书还能攒一些钱,您也不用太过担心。大宝、大丫和二丫都是长身体的年纪,最好隔几日吃上一些肉,好好补一补,以后才有力气读书!就像小时候您待我一样,我才有如今的好身子!” 这能一样吗,孙子是孙子,儿子是儿子,再怎么说,儿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又是最小的那一个,顾母格外疼爱!虽然平时看着不显,她也尽量一碗水端平,但五指还有长短之分呢,自己偏爱小儿子也是正常的!要不怎么说“小儿子老人家的命根子”呢,顾母选择性的把大孙子给忽略掉了! 不过既然儿子这样说了,顾母自然应下,天大地大人最大,大人可以凑合,小孩子确实要吃好喝好。 自家几个孙子孙女长得好,遗传了老顾家的好相貌,皮肤白嫩柔滑,五官端正俊挺,好像年画上的金童玉女,惹人怜爱!要是因为少吃几块肉没发育好,那可就得不偿失! 每年府试结果出来后,各府学正都会请来各县县学的教谕,做一个总结。 往年临南县李教谕都在后面坐着,每次提到他们临南县的教学情况,只有一句话——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也正因为这样,其他各县教谕总是明里暗里的挤兑他,“呦,老兄,还在后面坐着啊,你这多舒服,每年都是这个位置,我这变来变去的,在学正的眼皮子下面,也挺费心神的!” 呸,这都是什么人啊,亏他们饱读诗书,一点也不谦虚友爱! 是以这么多年下来,每次接到学正的通知,李教谕愁的头发都白了,学子考不好,他也很无奈啊! 不过今年,自府试结果出来后,李教谕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这次府案首可是他们临南县的,这是多么长脸的事情,打败其他县众多学子,脱颖而出,这就是他们临南县的骄傲! 这不一接到学正的通知,李教谕换上压箱底的衣服,修一修胡子,精神抖擞。 “咦,你怎么还坐在后面?” 北峡县晏教谕好奇开口。 李教谕抚着胡须,笑而不语,他这是有原因的! 其他县的教谕也赶紧围上来,有些泛酸,“老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搞个第一名出来,徒留我们羡慕嫉妒”;也有些人好奇打听,“那府案首顾驰是怎么学习的,莫非有什么好法子” 李教谕摆摆手,面上正经,“大家不必羡慕,第一名和第二名、第三名没差距,都是优秀的学子。” 其实内心激动的只想出去跑两圈,啧啧,都是墙头草,读书人也不例外,往年也不见他们过来恭维,不过,这种感觉他喜欢,继续保持。 突然一声冷哼传来,在一片恭维声中格格不入,淅川县王教谕过来了! 往年自己才是被人羡慕的对象,今个倒是颠倒了位置,看着李教谕被围在人群中,接受着旁人的恭维和讨好,王教谕心里很是不舒服。 “神气什么,你们临南县多年都是倒数第一,出个府案首又如何,我们淅川县通过的人数最多!” 李教谕不见生气,“哦,我们临南县要求也不多,有个第一名就满足了!” “第一名又如何,我们淅川县有很多第一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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