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失言了!”两人吓得像落水的斑鸠,徒劳扑腾着湿漉漉的翅膀。 “好了,今日大少爷大喜,也不愿意责罚你们,去吧。” 二人如蒙大赦,连忙提着裙子退下去了。 直到二人走远,小洛氏才低头看了看相佩生:“爷可是觉得妾身这样做不妥?” 相佩生摇摇头,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扶风楼:“如今府内外都是那个贱种的人,桥梧还这样排斥连家那个小姐,真是糊涂。” 小洛氏替他捡起腿上滑在一边的毯子,温柔地说:“爷莫动气,来日方长,二弟会懂的。” “来日方长?”相佩生嗤笑了一声,看着扶风楼闭了闭眼:“我哪里还有来日。” 连海深隐在院外青竹丛中,死死憋住一口气,欲吐不能。她怎么忘了,避开梧桐苑就会走到南苑,相桥梧两个姨娘不足为患,可是相佩生和小洛氏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已经离相衍的院子很近了,他们大房和二房的人在这里做什么? 小洛氏出身江湖,是很有名的医药世家传人,耳目比一般人都聪敏,她忽然抬头看着其中一角院墙,那后面隐隐透出一丛青竹:“爷在这等着,妾身去将打扰的猫狗赶走。” 说罢掠身过去,迅速拨开那丛晃动得很可疑的青竹,却不见人影。 连海深背后死死抵着门,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还好她跑得快! 若是让小洛氏捉到了就要出大事了,瞧相桥梧两个姨娘害怕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女人得罪不起! “呼,真是与这破楼有缘!” 她从南苑跑出来,径直冲进了扶风楼。前世她嫁进门五年几乎都住在扶风楼,对这里一砖一瓦都很熟悉,陡然再见,令人唏嘘。 扶风楼里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有,她给自己壮壮胆子,抬脚上楼。方才几个小姐在花园眺望这高楼的时候她就有些想念站在高处的感觉,方才进院子也不见人把守,如今这楼里应该是没有人......?? 相衍回头,瞧见提着裙子走上来的连海深。 二人直接对视了一眼。 当时她就毫不犹豫地回头!下楼!一气呵成。 “小洛氏还在下面。” “......” 两人一个站在楼梯最高处,一个已经下了一半儿,连海深回过身,瞪了相衍一眼:“右相怎么会在这里?” 话一脱口才觉得自己蠢笨,这里是相衍的地盘,他不在这里在哪里? 相衍往旁边让了让,她气呼呼地往下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是小女冒犯,这就走了。” “不是想来看看?”说着又让了一大步,空出扶风楼顶层观景最好的一块地方,他背着光,仿佛浑身都镀上一层光芒,耀眼无双。 连海深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站在他原先站的地方。 放眼,皆是长安。 长安的繁华世人无法想象,从高处看下去那种令人指尖都颤抖的震撼更是无法言表,耳边是呼呼的风,吹散了她的长发。 远方孤雁在空中盘旋,嘶鸣,不知什么时候回家。 “很喜欢?” 连海深猛地回神,浑身都抖了一下。相衍一说话她就想给人跪下的毛病到底还能不能好了! “多谢右相,景色很好。” 相衍倚在栏杆上,轻轻闭上眼睛,连海深盯着他袍上的花纹发呆,在心里盘算要不要告诉他大房和二房的人正盯着他院子呢......等等,他腰间是什么东西? 一枚看起来有点熟悉的如意络子,大喇喇地坠在男人的腰间。 不是......那个不是前些日子...... 连海深一瞬间从心里涌上来一股怒气,瞪眼:“相爷怎么随便拿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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