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下班,最近一定是失心疯,总会下意识就去注意这个完全不够资格当他对手的对手。 好似是从得知她痴心妄想秘书长一职后,眼睛跟定位仪一样,动不动就往她身上瞄,感兴趣?哈哈,怎么可能,夏文娟这种女人,做朋友他还真不介意,做老婆,得了吧,谁要娶了她,这辈子都别想翻身,看着挺温婉,实则比男人还强势霸道。 记得去年人家还说过,将来结婚了,一定要紧握家中财政大权,不管对方是干什么的,每个月开销都得向她伸手,还说男人身上不能有太多钱,否则就会作妖。 切,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把钱给媳妇管。 她当自己是玫瑰,殊不知在他眼里,不过一朵臭菊,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在背后都是怎么说他的,花花公子,滥情人渣,呵,也不看看她自己,毕业前就跟三个男人发生过关系。 他虽然是好玩了点,可真正到身体摩擦地步的也就年少时期谈的那一个,究竟谁是人渣? 这种注意,不是感兴趣,而是赤果果鄙视那种,活了三十余年,第一次被个丫头片子威胁到,若非阿煜提醒他,保不齐就被她得逞了,这女人,心机太深沉,不知不觉差点着了道,当然,某些方面他还是很欣赏她的,比如交际手腕,谁与争锋? 才认识几天?云棠家那个都主动邀请她陪着去逛街了,更和乐舒已情同姐妹,因此他更为不耻,才不相信是真心对待那些女人,为了升职,不择手段,哼,有什么用?那位子,早八百年前就预定给他了。 甭管是鄙夷还是什么吧,总之这回谭越出了公司后没急着回家,而是坐在对街咖啡馆窗口观望,做出一副加班的样子给谁看?估计公司里人刚走完,她也就出来了。 可惜直到夜间九点半,公司楼层大半灯火熄灭,也没见到那人身影,难道是前面上厕所时就错过了?摸摸光洁下巴,邪佞勾唇,玩味地重新回到公司。 诺达空间,黑压压一片,唯独秘书室还亮着一盏灯,桌上堆满文档,工作一天,女人脸上无丝毫疲色,依然那么精神抖擞,离乐舒度蜜月还有段时间,但董事长已经开始筹备,相信接下来这段日子都会很忙碌,身为一个有抱负的秘书,这个时候不表现什么时候表现? 争取明天董事长进办公室时,发现他交代的任务她已经全数完成,标注好明天需要她去实地考察的几个楼盘,揉揉后颈,端起咖啡边喝边单手飞速敲击键盘。 办公室外的阴影处,谭越默默的看着眼前一幕,根据他的判断,这女人应该是准备把桌上工作处理完后才会回家,那估计要到一点了吧?原来以前每次晚走都不是刻意,而是真的在加班,却从不上报邀功,恐怕连阿煜都不知道她暗地里竟如此努力。 太多东西先入为主,让他早忘记夏文娟的出身,只当是个好高骛远不安分的黄毛丫头,夏家以前可是风光得很,真正的千金名媛,依稀记得庞叔叔有次过生辰,夏家曾前往参加,家中独女一个,小女孩儿模样精致,举止嚣张,目中无人,已经忘了她当时的样子,只晓得那会儿的感觉是用洋娃娃来评价的吧? 老妈还让他去带小娃娃到花园玩,他拒绝了,放眼望去,在场哪个孩子不是天之骄子?虽然他的母亲没自主创业,却也是弘越三大股东之一,若非叔叔阿姨意外过世,谭家早有自己的品牌和产业了,为了帮着支撑住弘越,母亲才放弃了自己单干,爷爷一生从政。 官三代加富二代,他都没说在身边带保镖,而那小丫头,后面跟着四个保镖,当时就没啥好感,因此从没说过话。 再看看现在的夏文娟,家破人亡,两个堂弟等着她供养,两个疯疯傻傻的长辈也在指望着她,磨难没能击垮她,反倒越挫越勇,几年时间,成了阿煜的私人秘书,如果没有自己,她会是下一任秘书长,难怪阿煜很多事都喜欢让她去办,人家的确很努力。 这一刻,谭越连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眼眸里正流露着某种称之为怜惜的东西,先前的轻蔑也早被温和取代。 没闹出声响,悄悄转身。 原本想按电梯按钮的手也在一声叹息下收回,改为步行楼道,内心冲击太大了,很多事需要重新定位,夏文娟真真是比他认知的那个女人优秀太多太多,多到阿煜都来提醒他不能再懈怠,否则真就有失公允了。 如果换做是他,忽然间一无所有,父亲入狱离世,母亲疯疯傻傻,是否也能如她一样坚强? 会的吧?因为他是个男人,成了家里唯一支柱时,他怎么可以倒下?但夏文娟那时才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花样年华,玩得最疯的年纪,怪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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