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保持着冷静。 “所以……”司炀抖抖烟灰,含笑迎上女孩儿冷若冰霜的眸子:“你现在开始恨我了?” “我不该恨你吗?”柳清颜哧哧笑了几声,继续道:“我的人生,我的前途,我的一切都因你毁于一旦,甚至于我的精神都因你险些崩溃,若不是乐舒,我想我早疯了,司炀,你真的没有心吗?我都被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怎样?你还来做什么?你告诉我,你还来做什么?是,你司炀是谁,含着金汤匙出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财大气粗,有权有势,我惹不起,便不惹,打落牙自己和血吞掉就是了,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来招惹我?” “学姐,我知道那件事给你带来了伤害,但当天我就后悔了,觉得自己特不是人,后来去留学时,也无一日安宁……” “呵呵,算了吧司炀,我要再信你,这一世就真白活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记得我,但你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就算如你所说好了,你有真心忏悔过,那又如何?你能把我脑子里那些肮脏东西抹去吗?你能让我回到没认识你的时候吗?如果不能,就请有多远走多远,我此生不想再看见你。” 乐舒诧异转头,没想到这家伙也有冷硬的一面,只不过为何非要拉着我不放呢?其实心里还是很害怕吧?司炀,他果然是司家那孩子。 那还真不好惹,别看这只是个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后援团大着呢,司家与弘越集团世代合作,一个是最大建材公司,一个是最大房地产商,近十年来,房价如日中天,真正暴利行业,可以说惹了司家,就等于间接惹上庞家,吃饱了撑的才想去以卵击石。 如果是司炀的话,那清颜还真不能跟他继续牵扯下去,这小子花心程度,令人发指,女朋友三天两头换一个,个顶个的极品,怎么会缠着清颜不放? “你不信,我自己也不信,从你离开学校后,我找过很多女人,总想从她们身上找到忘记你的办法。”长叹口气,将烟蒂熄灭,弯腰一点点倾诉:“你知道吗?当我发现我会时不时想起你时,觉得很恶心,不但长得丑,又无背景,品味奇差,整个学校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你更糟糕的人了……” 柳清颜咬咬牙拔高音量:“是,我是和你们这些富家子弟格格不入,全校都视我为污点,但有谁规定长得不好看又没家世就无权拥有理想?那是我自己凭本事考进去的,我个人觉得自己比那些托关系进去的要来得光明正大,我只想不辜负那些养育我并寄予厚望的人,所以每天拼命的努力学习,这也有错吗?” “还有你,从你说要跟我交往时,我虽很感动,但并不敢高攀,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有些东西可以靠努力取得成功,而有些东西光靠努力是没用的。但你却因一个可笑的赌注,锲而不舍,我真的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哪怕当时你还小,却是十几年里唯一一个不在乎我长相,不在乎我是孤儿,而对我关怀备至的异性朋友,你只对我一个人笑,只对我一个人像孩子一样调皮耍赖,也只听我一个人的话,哪怕是你最宝贝的妹妹,你也从来都站在我这边。” 吸吸鼻子,抬手将脸上眼泪擦去,挤出个笑:“你说你一直都过得不好,父母从不记得你的生日,我都信了,所以和你住一起时,我都变着法的对你好,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看,就怕你认为我也会忽略你,是不是很天真?呵呵,呜呜呜我怎么就那么傻?你是你家唯一的儿子,他们怎么可能对你不好?呜呜呜!” 乐舒见她越哭越上头,默默抽了两张纸巾给她。 “你说你有好几年都没吃到过生日蛋糕了,我就每晚去糕点房打工,十三天,终于肯送我个蛋糕,何止是你?我这辈子都没吃过,一直期待着和你一起品尝,可你却说它是垃圾,扣了我一脸……其实很甜的。”抿抿嘴,舌尖舔了一下唇瓣,好似回到了那个夜晚:“你们说是因为我挡了司雅的路。” 司炀没打断她,又叼了根烟。 “我没想挡任何人的路,反倒司雅一直找我麻烦,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绝不敢再在成绩上超越她,司炀啊,就为了你妹妹的几句抱怨,你竟不惜毁人一生,凭什么世界一定要围绕着你家转?呵呵,可悲的是,视频出来时,我还在为你辩解,总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再恶劣,也有个底线,呜呜呜,没想到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呜呜呜!” 放开乐舒,双手捂住脸痛哭失声:“乐舒总问我,为什么都不爱出门,我不敢出门啊呜呜呜,上个月我还在菜市场遇到了个熟人,他看着我时,我觉得自己好像又被扒光了一样,那种眼神……”摇摇头,只剩哽咽。 乐舒拧眉,再看司炀,连最后一点客气都没了:“你把你和她上床的视频传到网上了?” “没有流传到网上去,我都给清理干净了。”司炀瞅着地面摇了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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