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去不合法。” “那现在偷偷摸·摸去就合法了?” 面对她辩驳,江昭阳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突然露出了老爷爷一样慈祥的笑容。 这没来由的一笑,又看得颜以冬心惊胆战,怕他把一肚子坏水又用在自己身上,所以她赶紧穿上鞋,麻溜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出门了。 · 秦玉家的房子隐藏在凌晨五点的山林里,四周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 颜以冬陪着江昭阳到达窗前时,他打开了手机闪光灯,往里面照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异常之后,才利落地翻了进去。 “要是昨天的那个东西突然又来了怎么办?”颜以冬站在窗外局促不安地问。 她本想着能听到几句抚·慰人心的话,没想到屋里的那个男人一边戴手套一边波澜不惊地说: “没事,反正我跑得快。” “那我呢?我怎么办?”颜以冬嘟起了嘴,“我肯定跑得没你快。” 江昭阳站在屋里,突然眼睛一动不动地看向了她,随后他在黑暗中扯了两下白手套,发出了两声清脆空洞的异响。 “要不说我为什么要带你来呢!反正咱们俩肯定要留下一个不是。” “你……”颜以冬气得鼻子一歪,用手狠狠地指着他,“你这个禽兽,我·操……” “别操·我大·爷了,我怕他的棺材板你压不住。” 颜以冬无语地看着他,自从遇见这个人之后,她感觉自己的素质整整倒退了五十年。 “我走了,姑奶奶不伺候了。” 说完,她甩开胳膊就要往山下跑去。 “你赶紧走吧!”里面那个声音平静至极地说,“我刚才上山的时候就看到山脚草丛里蹲着一个东西,它好像在轻轻地念叨着——我饿……” 这一声长长的“我饿”像是催命的符咒,吓得颜以冬头皮发麻。不过,也让她瞬间改变了注意,她轻巧地翻进了窗户里,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她突然打定了注意,如果那东西真来了,她就像个小乌龟一样四肢紧扣地趴在他的背上,想撇下她一个人走?不存在的! 江昭阳却像浑然不知身后多了个人一样,手脚麻利地挨个翻着屋内的物品。 他沿着书架翻了好一阵,几乎把每本书都要抽·出来看一下。在没有任何发现之后,又对着茶几,柜子,一寸一寸地仔细摸索,但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颜以冬看到江昭阳微微皱了皱眉,在屋里横扫了一圈,最后向床头走去。 他先是翻了翻被子,在没找到任何东西之后,用手拉了拉床头,没想到床头竟然一下被他拉开了,露出了里面几个收纳用的暗格。他对着暗格里的东西翻了没几下,便突然停止了动作。 颜以冬忍不住凑了过去,发现他手里正拿着一个纸盒,纸盒上印着几个醒目的黑体字——米非司酮。 第20章 掘墓 “这个是什么药?”颜以冬好奇地问。 “你没用过?” “没有。”颜以冬实话实说。 “那这个你总认得吧?”江昭阳又递给她一盒东西。 那盒东西她当然不陌生,因为她前不久刚买过冈本001,她低头又看了看刚才那盒“米非司酮”,突然心尖一颤,“难道……这个是打胎药?” 江昭阳无声地点了点头,仿佛这个东西的出现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样,他把它拿出来之后,便扔到一边,继续翻找着其他东西。 几分钟后,屋内再度恢复了安静,颜以冬看到他手里突然多了一本红色证件,他打开看了一眼后,马上掏出手机拍起了照片。 借着闪光灯启动的白光,她能清晰地看到那本证件上贴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是一个男人的半身像,那人一头短发,五官俊朗,身材看起来瘦瘦的,跟现在的“小鲜肉”很像。 江昭阳拍完照片之后,把那个证件放回了原处,然后小心地放下了床头,重新把暗格挡住。 “好了,走吧。”他收起手机,便利落地从窗口翻了出去。 “刚才那个证件上的男人是谁?”颜以冬感兴趣地追问道。 江昭阳又重新把手机掏了出来,给她看了刚才拍的照片。 那是一张东北林场的护林员证,证件上的人名叫秦朗。 “这人是秦玉的父亲?”颜以冬猜测道。 “应该是。”江昭阳的回答模棱两可,“不过,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所有的麻烦都是因为这个人而起的。” “麻烦?你是指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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