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他条件反射般突然抱紧了头,但屁·股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两下。 “你刚才‘卧·槽’是骂谁呢?” “不是……师姐,你好歹也给我用个麻药什么的,我好歹也是个活人呐,你不能总拿对付尸体的那一套对待我吧。” “行了,没空跟你闲扯,我如果有麻药能不给你用?”佟星河再度扔掉了木棍,朝颜以冬招了招手,“小冬,来。” “嗳,师姐,我这后边还淌着血呢,你好歹给我包扎一下啊!!!”江昭阳绝望地嚎叫道。 佟星河回过头白了他一眼,“我这没空,我拿针线让小冬给你缝。” 江昭阳瞬间睁大了无神的双眼,无助地抽·动了两下唇角,最后勉强干笑了两声,“谢……谢谢师姐!” · 半分钟后,颜以冬就拿来了手术缝合用的针线,江昭阳知道自己这次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只好弯腰捡起了刚才被佟星河丢掉的木棒,也不嫌脏,直接叼在了嘴里,随后乖巧地坐在了地上。 颜以冬看着他听话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在偷偷地瞥了他背后的伤口一眼之后,就在脑子里翻起外科包扎方面的书来。 “先给他脱掉衣服。”佟星河远远地指挥道。 “哦。”她低低地应了声,和秦玉慢慢帮江昭阳脱掉了西装和衬衫。 “看看里面有没有木屑,有的话就用镊子夹出来。” “最后用酒精反复冲洗伤口,缝上就行了。” 佟星河说得极其轻描淡写,就像手下在缝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沙包一样。 “佟姐……”颜以冬还是忍不住嗫嚅地喊了她一声。 “怎么了?”佟星河回过头,发现她正对着手中曲线优美的手术缝合针发愣。 “咱们就这么……干缝吗?” “不干缝还能怎么办?”佟星河的表情罕见地一黯,解释道:“现在手机都没有信号,山洞崩塌,出去的唯一通道被完全封锁了,这个村子别说医院,连个卫生室都没有,现在有酒精用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别动……”佟星河说着狠狠地瞪了身前一个疼得嗷嗷直叫的村民一眼,“再动就不给你缝了,流血流死你。” 颜以冬摸了一下额头的冷汗,不知道在这个时刻是应该给师姐打call,还是应该吐槽下她接近无情的冷静。 这时江昭阳却突然不耐烦地取下了木棍,扭头问道:“我说你会不会啊,愣什么呢?” “我只在书上看过,没实际操作过啊。”颜以冬看着眼前星芒状的狰狞伤口表情委屈地辩解道。 “小玉,你来……”江昭阳指了指自己的后背,邀请道。 秦玉脸色一白,“我连书也没看过啊。” 江昭阳:“……” 他愣了几秒之后,忍不住双眼一睁一闭,“我滴妈呀,你们俩搁这玩呢?身为一个共·产党人,我这也太冤了,我这哪是流血牺牲啊,分明就是当街惨死好吗!” “得了吧你!我……我试试吧。”颜以冬不愿再听他抱怨下去,有些心烦意乱地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几口气,一边在脑子里快速翻书,一边重新清洗了伤口,拿起针线,穿入了第一针。 随着伤口缝合的推进,她逐渐淡化了刚才对鲜血的恐惧,只一门心思想着把伤口缝合得完美一点,再完美一点。 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她终于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如获大赦般叹道:“好了。” 江昭阳同时松开了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秦玉连忙用袖子给他擦了擦汗,谁知他突然回过头,表情惊悚地一笑: “嗳,颜以冬,缝两遍,最后再加个十字扣,你丫儿的这手艺是跟哪个大神学的啊?” “我这不是怕伤口开了嘛!” “哟,感情这还是你丫的原创啊!来,你拍个照片给我看看!” 江昭阳说着就把手机掏了出来,颜以冬瞥了这无赖一眼,接过手机还真就给他拍了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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