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前前后后地跑了那么多家医院,却终究还是没有找到析睿舟,她不由觉得更加难过了。 贺司波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嚎啕大哭,哆哆嗦嗦地接起电话,不等对方问话,就急切地问道:“析睿舟他现在怎么样了?到底伤在什么地方了,严不严重?” 她泣不成声地追问着,贺司波叹了一口气,指责道:“倒是你,大晚上的去哪里了,我们还在找你呢。” 我们? 她愣了片刻,然后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几秒以后,那个熟稔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 “我没事,你在哪里?” 析睿舟怎么会在贺司波旁边?她有点发愣,听见对方及时的解释:“只是腿上被片场破旧的木头划出了一道口子,在第一医院紧急处理了一下伤口,消毒包扎了一下就返回酒店了。” 她大约11点多的时候去过第一医院,原来他已经回酒店了,怪不得没有碰上他。 所幸他没有受很严重的伤,她悬了一整晚的心终于有些放松下来,只是嘴里还不停地问着:“被木头划伤了?伤口深不深,需不需要打破伤风呀,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她絮絮叨叨的话被他笃定的声音打断:“放心吧,在医院里都处理好了,我没事的。倒是你呢,不是说好一起跨年的,我在医院里紧催慢催,让他们一定要赶在午夜前搞定,结果等回到酒店,却发现找不到你人了。” “司波不肯告诉我你在什么医院,所以我就去大小医院挨个找了个遍。” “傻丫头,是不是又哭鼻子了?”那头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快点回来吧,我在等你。” 沉稳的声音让人一下子心定下来,她在电话那头颔首应允着:“我马上就回来。” 两人彼此沉默着,谁都没有挂电话,他们有着无需直言的默契。他们错过了新年的前十五分钟,所以不想再错过任何一丝陪伴的时间。 即使此刻还是没有相见,但隔着无声的电波,听着对方舒缓的呼吸声,就变得不再孤独。 殊不知,此刻一旁的贺司波内心正腹诽着,要虐狗可以,但能不能别用别人的电话费啊! 秦觅旋坐在出租车内,经过几处热闹的街道,那里很多人围在街上,在进行着新年的庆祝狂欢。想到此刻有人正等着自己回去,她不由自主甜蜜地轻笑出声。 “嗯?”他听见她的笑声,好奇地问着。 “我很想你。” 他的嘴角也勾起一个笑容,“我也是,等不及想见到你。” 一旁的贺司波内心os: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地吹。遭受了一大波的暴击,他抬手微微示意:“那什么,影帝,你慢慢打电话,到时候记得让秦觅旋把手机还给我就行。”然后作为一只纯种单身汪,就默默地先行离开了。 【贰】 秦觅旋本来还想骗析睿舟来着,她嘴上说着:“我大概还要十几分钟才能到,现在路上堵车了。”结果对方犀利地听见电梯“叮咚”一声,他笑而不语,没有拆穿她的谎言,只是直接开了房间门,径直朝电梯的方向而去。 她从电梯上下来没走几步,就看见析睿舟穿着一袭黑色高领毛衣,正朝自己走来。 她惊讶地奔过去,一把抱住他,“你怎么出来了?”说到底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析睿舟,毕竟多比她活了十几年,老奸巨猾得很。 看着自己的小女友冲进自己的怀里,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抱了片刻,转而松了怀抱,转身的时候顺便牵起她的手,“先进去再说,别忘了酒店走廊有摄像头。” “哦。”她乖乖地点头应允,然后想起来要问,“你的腿没事吧?走路不费力吗?” “又不是骨折了,只是被拉了道口子,不影响走路的。” 进了房间,她迫不及待地脱了自己的外套,然后把他往床上推。析睿舟半推半就地坐在床上,看见她蹲下身,撩起他的裤脚管。 真是,吓他一跳,他还以为她有多么如饥似渴,心有余悸地道:“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脱衣服,把人往床上推。” 秦觅旋好奇地睥睨了他一眼,解释道:“脱衣服是因为房间里热,推你到床上是要看你的伤口,自己一肚子坏水,别看谁都不正经啊。” 换在一个多礼拜前,析睿舟还不敢相信,这会是他们俩之间的对话,互换一下角色好像才差不多。不过就是某天晚上情动失误了一次,就立刻被抓住了把柄。 所以说,人设不能轻易坍塌,他内心有些惆怅。 将他的裤脚管撩到小腿肚的位置,才看到他的伤口,此刻被纱布包裹着,她看不清伤口具体有多深,她将手指轻轻地碰在他的腿上,透过纱布摸着他的伤口。 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掉了下来,关切地问着:“疼吗?” “受伤的时候有点,现在已经好多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