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乔梗着脖子,死倔,“只要我自己喜欢,过什么日子我都乐意。” “那你滚!你现在就滚,我再也懒得管你了,随你怎么活。”血压飙升,黄庆玲扶住额头,摇摇欲坠。 余乔看见母亲这样,再也不敢斗气,连忙赶过来扶。 邓叔与她一左一右把黄庆玲扶回床上,吃过两片降压药,缓一缓才把电话放下,没去打扰急救中心。 余乔与邓如通面面相觑,不知该谁开口。 稍缓,黄庆玲捂住脸开始哭,“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当初嫁给你爸,吃苦受累不说,还要担惊受怕东躲西藏……好不容易出来了,你也长大成人,还以为能享几天福,谁想到你这么不听话……” 她坐起来,不断伸手拍打余乔,“妈妈从前就是不听老人言,非嫁给你爸,结果吃了大半辈子苦,怎么你……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 余乔垂下头,除了默默忍受,也别无他法。 她无法想象,当黄庆玲得知真相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她渐渐开始后怕,但想到陈继川,却又坚定异常。 她身穿铠甲手持利刃,是成人童话里守护公主的勇士。她必然披荆斩棘,一往无前。 天色渐暗,华灯四起。 安抚好黄庆玲,余乔独自开车准备回南山公寓。 外面道路湿滑,大概刚刚下过雨,路灯投下的光将人们晚归的心照得纤毫毕现。 车开回停车场内固定位置,余乔坐在车里打开收音机,听着九十年代的复古音乐,给自己留下独自抽一根烟的额时间。 今天和母亲吵了那么多,只有一句话烙在心里,母亲哭着说:“眼看你就三十岁了,你到底还想拖到什么时候!” 三十岁,一个极其尴尬的年纪。事业钻入瓶颈,眼看天花板就在不远处,爱情仍然缥缈,令家庭也触不可及。 还未学会潇洒,已深陷泥潭,每一步都是负重前行。 一个女人,无论多坚强,终究会在孤独的夜里被年龄击垮。 她含着陈继川的烟,看着后视镜里憔悴苍白的自己,忽然间勾起嘴角给一个嘲讽的笑。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她拿上手包,开门下车。 到家时陈继川正站在阳台上聊电话,见她回来,潇洒地勾勾手,招她过去。 余乔一瞬间丢掉职场女性尊严,穿上拖鞋溜过去,整个人几乎是瘫在他怀里,她贪婪的呼吸着他白衬衫上干净清冽的味道,享受着春暖花开时人间最最温柔的风,仿佛要随着风攀住白云。 她眯着眼,听见他对电话里的人说:“我妈怎么想那事她的事,我真觉得累了、” “不用再考虑了。” “二叔,我哪算什么人才,我就一混混头子。” “行,最近变天快,二叔注意身体。” “哎,您不以前老夸我好孩子来着,我当然得孝敬您了。” 他随手把手机塞到余乔衣兜里,扶正她的脸,“怎么了余老板,又让人欺负了?眼睛肿得金橘子那么大。” 余乔坦白说:“在我妈那挨骂了。” 他遗憾地说:“噢,那没法儿给你出头了。” 余乔倚在他胸前,轻轻晃,“那你不心疼我?” 陈继川失笑,“心疼,我自己媳妇儿我能不心疼嘛。” 她仰起脸,“那你亲亲我。” 他一阵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