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脸红。” “那……那那怎么还结巴。”他挑刺,逼得她没退路,于是恼羞成怒。 “陈继川——” “嗯?” “你别不要脸。” “那不行,我这么好看的脸,不要,扔垃圾堆里,你舍得?” 耍无赖她当然赢不了他。 她闷着头不说话,他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终于肯起床,“洗个澡出去吃点东西。” 余乔不动。 陈继川干脆把她扛起来,带进浴室伺候她洗。 这一洗又是一个钟头,余乔出来的时候两条腿打颤,站不稳,浑身没劲。 陈继川却很精神,短发也好像吃了十全大补丸,借着发胶一根根立起来,刺拉拉的摸起来扎手。 陈继川坐在床边,垂着脑袋,把短发送到余乔手里,任她摸。 他有那么点不耐烦,“有意思吗?” 余乔笑,收回手说:“陈继川,你其实挺孩子气。” 他承认,“都是惯出来的。” 余乔说:“以后我还惯着你。” “你说的啊,我记着了。”他把头抬起来,眉与眼都含笑,灿烂过窗外金色的光。 “嗯,我说的,陈继川小朋友。” 他凑过来亲她一下,短暂的又带着点难以形容的羞赧。 随即站起来,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余乔这才发现,他的套头衫上印着菲德尔卡斯特罗年轻时的头像,下面有一段拉丁文——absolverá(历史将判我无罪)。 她忽而一愣,留一道侧影,在正午的阳光背面徘徊。 “还不走?” 陈继川已经拉开门,站在门边催促。 余乔快步上前,挽住他手臂,“你牵着我。” 陈继川一笑,“自己地盘还怕走丢了?” 余乔说:“嗯,我胆子小。” “傻妞。”他拉着她的手,带上房门。 室内陡然一空,空气中仍残留着她的眼泪与他的汗滴。 窗台下,茶杯里,他们的玫瑰还开着,永远新鲜,永远浓烈。 陈继川带她到附近一家家常菜馆,等菜上齐,已经是下午两点。 余乔饿得狠了,但吃饭仍然是慢节奏,陈继川放碗的时候,她的进程才刚刚过半。 这时候,突然有人喊“小川——” 余乔抬头,瞧见吧台方向走来一位穿棕红皮衣的女人,她的鞋跟尖利,踩在瓷砖地板上吧嗒吧嗒响。 陈继川站起来,“媛姐在呢。” “月底过来盘账,没想到能遇上你。最近忙什么呢?跟消失了似的,根本找不到人。” 陈继川敷衍说:“没什么,都是瞎混。” “跟我还不说实话?”她侧过脸,似乎这才发现坐在对面咬着小排骨的余乔,“这是哪一位啊?怎么都没听你提过?” 又要应酬…… 余乔不舍地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再抬头已经带了笑,“你好。” 又不再组织下一句。 陈继川接下去,“这是余乔,余乔,叫媛姐,是这的老板。” “你好。”余乔机械地重复,只有说完时微微一皱眉,透露出她的不耐烦。 她还没吃饱…… “我江媛,你要乐意跟着小川叫一声姐也行。”说完不等余乔开口,就去看陈继川,“你能耐了你,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姑娘,文文静静的,和以前那些个的都不一样。” “什么以前的……姐,你别害我成吗?” “我能害你?你能摸着良心说话不?” 他们俩你来我往的打趣寒暄,余乔已经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