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 李深:“走吧,去永吉镇。” ---- 这么些年过去,永吉镇上的年轻人出外打工,剩下的多是老人家。各村各户有钱了,建了三四层楼,一幢一幢的立在马路两边。 两人从县城的车站,打了辆网约车。 司机听出他们不是当地口音,问:“你们去永吉镇旅游吗?” 李深:“不是。” 司机:“我就说啊,我在永吉镇长大,觉得那里没什么可游的。” 李深问:“你知不知道镇上有一位姓郑的医生?” 司机:“知道啊。我们那里有一个村子,里边的人都姓郑。郑医生在镇上名气很大,不少县城的人都去那里治病。没想到,连外地的也找过来了。” 李深:“嗯,麻烦送我们到他的诊所吧。” 司机:“那边路比较小,我在路口停。你直走,会看到一个挂有祖传秘方的牌匾,就是郑医生。他儿子的女儿三岁了,可能还会在门前玩耍。” 那是一条大约三米左右的路,两边堆了杂物,进不去车。 李深和陈乌夏谢了司机,手牵着手向前走。 这里建的都是新楼,有一家门前停了几辆摩托车。走近了就见到门上的牌匾。还有一个小女孩在门边玩玩具。 店里铺面不大,放了一台落地扇,再有一张小床。门前一叠塑料凳,来的客人自己拿椅子坐。 一个摔伤的男人坐在旁边,肿起的脚横在另一张塑料椅。 其余的人,看不出伤处。 一个女人说:“我的腰椎间盘突出十几年了,在这治了一个半月,还没痊愈。” 另一个问:“那有好转吗?” 她说:“有是有,可是治病花太多太多钱了。” 这时,郑医生忙完了一个,走出来见到了面生的两人。 李深拉起陈乌夏上前,礼貌地说:“郑医生好。我是一个叫程意的老板介绍过来的。” 郑医生:“程意?好响亮的名字啊。” 刚才女人说:“是去s市当大老板的程家小儿子吧?” 一人附和:“周红红的老公。过年回来我见他又换了辆新车。” 李深:“他说郑医生医术高超。” 郑医生笑了:“程意还会夸人啊?救他那是十四五年前了。你是什么事?” 李深退一步,站在陈乌夏身边:“我女朋友的右耳听力有些问题,还有耳鸣。” 郑医生拿了一张塑料凳,说:“坐过来我看看。” 陈乌夏坐了过去。 郑医生:“右边耳朵?” 陈乌夏:“是的。” 郑医生慢慢地,从她的下颌骨沿着颈项向下摸,之后又顺着锁骨前后滑了滑,接着他走到陈乌夏身后,按了按她的肩颈,再沿着肩向下背走。他问:“有没有被人从背后拍过?” 陈乌夏和李深互看了一眼。她说:“右耳曾经撞到了。” 郑大夫在她的肩背按了按,回到锁骨处,问:“现在听力如何?” 陈乌夏:“低频的听不见。还有就是,如果眼睛鼻子比较大动作的话,右耳会咚咚响。像放声大哭这些,比较难受。” 郑医生又从锁骨摸到下颌骨,问:“当初撞了之后,有没有吃药?” 陈乌夏:“没有。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没有外伤。” 郑医生:“不是外伤,是内伤。” 陈乌夏看李深一眼。 李深以眼神安抚她。 “应该有淤血没化开。”郑医生的手指在陈乌夏的下颌骨里转了转,说:“这一块手感不大一样。”他用指关节在里面用力地刮着。 陈乌夏“嘶”了一声。 郑医生问:“疼不疼?” 陈乌夏:“疼。” 郑医生:“当时伤到了,没有及时处理,引起了神经的病变。” 李深:“郑医生有什么办法吗?” “有。”郑医生指指那张小床,“先去床上平躺着。” 过了十来分钟,郑医生给陈乌夏处理了一下关节,说:“我一会儿给你蒸一副药,药效四十八小时。两天后过来换药。” 李深问:“医生,一般这样的病,需要敷多久?” 郑医生:“没有一两个月好不了。”M.daMingpUmP.COm